慕容桐皇皱眉道:“为何?
这座与天师府对峙牯牛大岗还真不是般鱼龙混杂啊。
独享陆地清福?
徐凤年坐回山坡,用春雷在地上写几个名字,随口询问身边慕容桐皇,“你觉得轩辕敬城话能信几分?”
慕容桐皇毫不遮掩冷笑道:“即便轩辕敬城是真是二囘十囘年苦心孤诣忍辱负重,难保这个疯子不会对殿下出手。杀掉轩辕大磐和轩辕敬宣,此人九死生都不想,必死无疑。可剑道宗师轩辕国器坐镇徽山,数百年根基,岂是殿下百骑兵可以轻易镇囘压?引虎驱虎,不如两虎相斗,就不信轩辕敬城身为轩辕大宗嫡子,二囘十囘年里没有几手不为人知布局,旦殿下出意外,死在牯牛大岗,北凉只会迁怒于徽山,那对母女趁乱入江湖,才是真正天高任鸟飞,轩辕敬城若真有诚意,三拜殿下和自曝丑闻算得什,让轩辕青锋来做人质还差强人意。”
徐凤年点头道:“轩辕敬城要与家族反目大概是真事。”
徐凤年感慨道:“二囘十囘年证得旁门长生,以己之力掀翻数百年基业,怎听着让人脊梁骨发冷。”
慕容桐皇就有对卧蚕眉,只是平时媚气多于英气,此时翘囘起,笑意更显幸灾乐祸,道:“轩辕世家早就该分崩离析,死囘绝才好!”
徐凤年接过黄蛮儿递过来山楂,盘膝而坐,就将山楂兜在袍子上,拈颗丢进嘴里,对慕容桐皇摆摆手道:“先别忙着说气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算半个局外人,们不急着上山,你随便说说,看能否拎出些蛛丝马迹。不管怎莫名其妙云遮雾绕,归根结底就两条路,上山,不上山。”
慕容桐皇点头道:“上山,殿下得承担不小风险,这恐怕也是轩辕敬城能够忍到现在初衷,不等到有强大外力可以凭借机会,他未必肯与家族撕破脸皮,否则以徽山家底,除非是齐玄帧这样陆地神仙才可以来去如履平地,轩辕敬城显然还不至于强悍如此,鹬蚌相争,那对母女坐收渔翁之利,徽山对殿下而言毕竟只是鸡肋。其实殿下不上山才好,或者说缓缓上山,由着轩辕敬城拼全部实力,明暗都浮出囘水面,相信到时候徽山也已元气大伤,只不过这时想再要浑水摸鱼,获利远不如冒险上山为轩辕敬城压阵。”
徐凤年总是吃不完山楂,因为差不多才吃完颗,黄蛮儿早已小心翼翼拿袖子擦完捧。徐凤年拿春雷抹去地上胡乱写出字迹,丢给姐弟两人些山楂,笑道:“上山,咱们还得早点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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