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熊摇头道:“但是方才刘文豹那番言语,有些意思。”
徐凤年嗤笑道:“连这种不学无术都听得出是高谈阔论,动辄张巨鹿赵右龄,要不就是首辅尚书帝王相国,高到不能再高,比这江水还没个边际,光说这些有屁用。”
刚才路身形稍后徐渭熊眨眼道:“有意思在于刘文豹尚未来得及点睛东西,可惜你走得快,否则他接下来十有**会说皇帝陛下在近几年,要扶植出个各方面能与
同门学子,仅论年龄几乎可以做刘文豹孙子,刘老头早年雄心壮志便如眼前这江水,随着时光,缓流东海不复回呐,只是今ri偶遇北凉世子,本希冀着富贵险中求,奈何世子殿下根本就没兴趣去听这位老学子唠叨,倒也在情理之中,以那殿下王侯家世,若说有人将腹中才华以斤两贩卖于他,这些年恐怕不止几百上千斤吧?刘文豹个无名小卒,算得什东西?
江风并不算凛冽,刘文豹伸手揉揉枯树般褶皱皮肤,喃喃失神道:“是该回家看看,便是路乞讨,也要死在家乡,落叶归根。”
徐渭熊见徐凤年脚步不停地离开,到船头才轻声笑问道:“你就不好奇这位老学士肚子里是否真有些千金难买韬略?”
徐凤年嬉笑道:“这姓刘老头儿不是说思乡吗,若瞧上眼,捎带去北凉,他牛年马月才能返乡?”
徐渭熊叹气道:“刘文豹家乡早已改头换面,所在家族也凋零得七七八八,爹娘妻儿也都死于战火和疾病,哪怕回去也没谁记得他这个离家三十年老人。”
徐凤年皱眉问道:“这老头有真才实学?”
徐渭熊淡然道:“学宫内稷上先生们都认为刘文豹杂学而不jing,并不看好。”
徐凤年直截当问道:“别人怎看懒管,姐你就说你怎看待这老头儿吧,要你觉得可用,大不让他去北凉混饭吃,最不济总能捞个油水足小吏当当,好过在上yin学宫受气,老大不小人,以他刚才殷勤,分明是读书读出心眼活泛,相信面子什没那看重。”
徐渭熊笑道:“其实也不看好刘文豹。”
徐凤年白眼道:“这算怎回事,那让他老老实实在上yin学宫呆着边凉快去,本世子既没那气吞江山制霸天下勃勃野心,也没礼贤下士千金买骨矫情作派,个上年纪老书生,在上yin学宫混这多年都没混出头,到北凉也是浪费口粮,万惹麻烦,指不定就要被兵痞们刀剁脑袋,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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