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抬起手臂,手里有根敲衣实心木槌。
十余骑卒见到这个小妇人如此倔犟得可爱,哈哈大笑。
张顺愤恨这个不识抬举娘们让自己丢人,捋起袖子就要去溪边让她知道拳头轻重,当然不会真用死力去打她,揩揩油也好嘛。
“娘,不要去!”
路跑得灰尘扑面稚童不知摔多少跤,终于出现在众人视野,这个顽皮却孝顺稚童带着哭腔,拼命对他娘摇头,穷苦孩子,多少会早些知道世事辛酸。
边扭扭脖子,张顺润润嗓子,狠狠瞧眼那个自己每晚上都奢望着搂在怀里亵玩小妇人,让你端架子,老子得不到你身子,也绝不让你有清白日子过,你不是为贞节牌坊,连许多桩家境殷实人家主动找上门婚事都拒绝吗,老子知道你这个小娘们傲气,偏不让你身子和名声清清白白,等到被那个天大军爷果毅都尉玩过你,你还有什脸皮和心气继续装贞洁烈妇?嘿,到时候老子再好生折腾你,岂不是与大将军都成起做过那种事儿连襟兄弟?只是不知道等轮到老子,得是第几手,看情形,身边几位个个眼神跟豺狼般军爷,肯定是不会放过她。肚子坏水张顺悄悄努努嘴,伸手抹去口水,大声嚷道:“许清,倒马关有位将军夫人请你去刺绣,赏银……”
伍长骑士自作主张轻声说道:“二十两。”
张顺立马顺竿子往上爬,以施舍语气拉长嗓子说道:“二十两!你年到头也挣不这多,还不赶紧跟军爷起回倒马关?!耽误将军夫人,你吃罪得起吗?!”
张顺贼心暗起,尽量语调平静道:“那篮子衣物,替你拿回家就行。”
马背上军爷伍长皱皱眉头,如何不知道这张顺龌龊心思,但他还是没有出声。他知道让底下人心甘情愿办事,当条不光会摇尾巴还能替主子咬人走狗,光靠官威压着是不行,若是不给点额外甜头,个个油滑吝啬,你能如何?
张顺狞笑道:“许清,别忘你还有个儿
徐凤年这时才知道她叫许清。
只是这个简简单单姓名里清字,在这个世道,是不是过于沉重点?
小娘许清咬着嘴唇,她背后小溪才及膝高度,哪怕投水,又淹得死谁?她摇头道:“不去!”
伍长与身边骑士都面无表情,显然预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没有急于施压,个孤苦伶仃孀女,如何在与十余铁骑以及与整个倒马关抗争中胜出?
张顺怒不可遏道:“许清,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晕扛去倒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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