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意敛起五分真诚五分做戏凄凉情绪,转头对颐指气使倨傲妇人冷冷说道:“翠姐姐,这位公子是第次来咱们广寒楼贵客,你就如此不讲情面?不怕传出去别飞狐城看笑话?”
徐凤年皱皱眉头,还是不死心想要拖下水?
那妇人掩嘴娇笑,开心至极,见两名教头念着几分早年淡薄情分,没好意思越过喜意去拖拽那个口甜乖巧韵子,她脸色阴沉下来。
斩草除根,这是官家与军爷们说法,可她确实清二楚,对付些敌人,不往死里逼得走投无路,可真就要春风吹又生,当年自己不就是岔眼走错步,输给这个喜意,差点就爬不起来吗?如今风水轮流转,你喜意日子过得凄惨,想要借着姓魏小**东山再起?没门!
妇人把推开喜意,抓住韵子头发就猛地拉,不敢抗拒少年扑倒在地,她便狠狠踩脚,淡淡笑意再起,仍是丝毫不显狰狞,颇有
些年交情,知道妹子做事素来可靠,定是这个该死韵子自作主张,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棍。按规矩来,别少棍,可也别多棍,打死,广寒楼可就少百来两银子,这个罪过,可吃不起。”
少年手抖,掉落坛黄酒,就要砸在佩刀公子脚上。
徐凤年探臂托住,放在桌上,没有作声。
很明显,是有步步生莲美誉广寒楼第二号红牌青奴姑娘,与新崛起后起之秀魏姓清倌儿,两人起间隙,双方背后与各自花魁荣辱与共嬷嬷就勾心斗角起来,看情形,不知为何得滚绣球美名清倌儿十分失势,以至于青奴所在独院门庭若市,她绣球阁却门可罗雀,约莫是少年韵子与清倌儿和嬷嬷喜意更亲近,就想着逮着个外地客人就死马当活马医,试着看能否解燃眉之急,不曾想怕什来什,给逮住。
喜意顾不得身后动静,挤出笑脸说道:“翠姐姐别上火,今天这事真与韵子没关系,都是喜意被猪油蒙心窍,擅自揽活,让翠姐姐抓个现行,妹妹认罚。”
姓翠妇人摆明打狗不看你这个主人,讥笑道:“喜意妹子,你啊,就是心善,可规矩便是规矩,何苦为个不开窍小贱物讨罚?姐姐也不忍心你这般作践自己呀。还看什,将韵子拖出去打二十棍。”
提裙少年笑眯眯重复道:“拖出去打二十棍。”
喜意转头求助地望向徐凤年,在广寒楼也算有些地位脸面女子,此时竟是孤苦伶仃,幅凄楚神情。
韵子噗通声跪下,轻呼道:“公子救!”
徐凤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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