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青年左手按住朴拙短刀刀鞘,以右手单臂迎敌,杨殿卿显然也对这名年轻自负过江龙蛇心生不满,拳势紧凑,紧绷而瞬发,拧裹钻翻,身形与脚步浑然体,发而至,寸抢先气,势如虹。
徐凤年右手在杨殿臣当胸拧拳上轻轻拍,身体向后滑出两步,既给他拳气散再聚拢机会,也给自己腾挪空间,杨殿臣拳落空,果然如他所说,家传拳法不拘格,朝这名年轻公子便是记歹毒脚踏中门钻裤裆。徐凤年屈膝抬腿,个幅度恰到好处侧摆,轻轻扫掉凌厉攻势,杨殿臣几乎可以称作是“顺势”就身拧如弓,腾空而起,鞭腿迅猛弹出,看得澹台箜篌拍手声喝彩。徐凤年依旧是只右手,掌心挡住鞭腿,身体后撤步,无形中卸去劲道,却不松手,黏住以后,身体转,几乎是以肩扛姿势,抡个大圈,将杨殿臣给摔出去,杨殿臣飘然落地,脚下生根,没有任何落败迹象。
唯恐天下不乱澹台箜篌叫声好,在她看来,这场技击,谈不上胜负分明,只不过是那名佩刀年轻人手法古怪,以守为攻,侥幸没有溃千里而已,她更欣赏杨殿臣这种畅快淋漓快打猛打,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杨殿臣有苦自知,几招过后,别看自己攻势如潮,其实每次都是按着这名年轻人意图而攻出,对方若是真要下狠手,自己能否撑下十招都得看造化。他正要咬牙使出龙相拳杀招,耳边传来个无异于天籁温醇嗓音,“别打别打,花前月下,两位都是高手,应该英雄惺惺相惜才对,搏命厮杀多煞风景。箜篌,再胡闹,二哥可就不陪你听琴。”
徐凤年与杨殿臣相视会心笑,起收手,后者心怀感激地抱拳,以杨殿臣城牧府清客身份,也算是给足这位佩刀青年脸面。徐凤年再清楚不过这些习武人诸多习俗,既有靠山又有家世杨殿臣能做到这步,殊为不易,也就丝不苟抱拳回礼。这就完?好不容易有热闹可看澹台箜篌显然十分不满,瞪大眸子,愤愤望向那名提鸟笼白袍纨绔子弟,喊道:“二哥!你怎回事,胳膊肘往外拐,还不许找乐子?!你到底是不是二哥?其实是爹娘捡来,所以你点都不心疼,对不对?”
白袍公子面带微笑站在湖畔,提着紫竹编织而成鸟笼,养只名贵龙舌雀,他约莫二十五六,面如冠玉,极为玉树临风,这副能教小娘子尖叫好皮囊,比起世子殿下真容可能要差上些,不过比较当下带面皮徐凤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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