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打趣道:“怎,该不会是真见着你董叔叔吧?没道理,换做是,早就大喊声跳下楼去。”
小姑娘举起手中盒子,歪歪脑袋,怯生生,认真说道:“要是明天盒子里小蜘蛛结网,你就答应
这位老人中原大局尚未落定便只身离开北莽,赶赴南边,春秋统后,仍是在那片硝烟逐渐消散异乡逗留整整二十年。
负剑男子词牌名剑气近。
高踞武榜前列洪敬岩是他闭关弟子。
接下来两场说书,老儒生都字不漏听入耳朵,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反正除名同桌还算威严剑士,也不会有人在意名貌不惊人酸臭老书生是死是活。期间有两拨飞狐城青皮土棍来闹事,第拨被茶坊掌柜拿银子打发回去,第二拨就要出手毒辣许多,死死护着捧琵琶孙女说书老人被拳砸在脸上,如此来便惹众怒,茶客们付茶资就等着听几段好故事,你这些泼皮耍横可以,别打老家伙嘴脸啊,万打伤岂不是白掏铜钱买茶听说书?混子们撂下狠话,再敢吹嘘那北凉世子如何英雄就回头再结实痛打顿,这才大摇大摆而去。第三场说书尾声,有几匹骏马来到茶坊外头,跳下几位飞狐城膏粱子弟,带着六七名恶仆,二话不说就冲着目盲老人打去,名官家子弟更是狞笑着扯过小姑娘头发,扬言要将这小凉蛮子丢到最下等窑子去做婊子。老儒生脸色如常,“民与民斗,各凭本事,生死有命。官与民斗,老夫就要计较计较。”
“少朴。”
瞬间,听闻吩咐负剑男子剑不出鞘,剑气却近。
老儒生不去看那鲜血淋漓场面,伸袖抹去桌面上密布犹如蚁穴两朝边防图,沙哑呢喃道:“二十年间,当过锱铢必较商贾,做过流离失所耕农,当过巡夜更夫,给官吏当过埋头刀笔文案狗腿幕僚,为青楼名妓写过曲子,做过走南闯北镖师,给风流名士做过词伶帮闲,当过小城县令,三教九流,也算囫囵做个遍,春秋九国,也都走个遍。再花上两三年时间走走北莽八州,大体可以去王庭帝城为皇帝陛下打副大棋谱。”
老儒生平淡道:“黄三甲啊黄三甲,你以中原九国做棋盘,以两朝分黑白,你约莫要少去甲。”
老儒生突然笑道:“都是只脚在棺材里人,胜负心还如此重,不好。”
客栈,徐凤年看到才踮起脚尖去探窗外究竟陶满武猛然缩回身子,跟白日见鬼般,小跑到床边,脱靴子就跳到他身边,抱着奇巧盒子,小脸蛋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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