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去部族营地,对于北莽风土人情,赴北以前就做过扎实功课,呼延在草原上是等显贵大姓,类似拓跋氏,仅次于耶律慕容两大皇家国姓,起始于百年前那位深谙中原文化莽主金口开御赐,想必这个部落上头悉惕是呼延氏后代,只不过姓氏煊赫,不代表任何姓呼延都是贵人,北莽等级森严,丝毫不逊离阳王朝,人分四等,原先只有北莽本土与春秋遗民两等,对立激烈,纠纷无数,棋剑乐府太平令便提议再分出两等,都在遗民之下,其实都是些罪民或者冥顽不化被武力强行纳入北莽版图部落,人数相对稀少,但即便如此明显,春秋遗民已是无不感激涕零,不患寡而患不均是劣根天性,何况不止如此,还是成人上人,女帝天恩浩荡,还有什不知足?当然人分四等,各自等级内拔尖那小撮权贵,不论财富还是地位,都远非常人可以比拟。
徐凤年喃喃自语:“拓跋菩萨,呼延观音,名字都挺有意思。那有没有耶律弥勒,慕容普贤?”
她柔声道:“有。”
徐凤年翻个白眼,好气好笑地弹指在她额头,“点都不懂察言观色,就你这榆木脑袋瓜,真去帝城皇帐,也做不来心思百转千弯公主郡主。”
她微微提提嗓音,兴许这就算是天大抗议,“本来就不是。”
徐凤年捏捏她下巴,调侃道:“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说是北莽皇帝,就是北莽皇帝?”
她红着脸本正经反驳道:“皇帝陛下是女子。”
徐凤年感慨鸡同鸭讲,不再与她讲道理。与她起到牧民部族,俨然被奉为神明,徐凤年在峡谷如仙人起伏救人二十几,之后更是挡下牛群,再加上位佛陀般老和尚推波助澜,不论老幼,都虔诚跪在地上,年迈族长更是流泪不止,好似迁徙千里满腹冤屈都扫而空,北莽民风质朴,所言不虚,不像离阳王朝那些名士,盛世信黄老,乱世逃禅遁空门,反正怎自保怎舒心怎来。族内只有呼延观音略懂南朝语言,就由她传话,得知这名年轻菩萨要在部落停留几日,都是喜悦异常,那些年幼孩童与少年少女,更是欢呼雀跃,除呼延观音,当初被徐凤年救上山顶还有几名少女,秋波流转,希冀着这名风度不似常见牧人俊秀菩萨可以入住自家毡帐,草原户籍,以帐做基准,北莽建朝称帝伊始,帝王行宫也不过是庐帐,哪怕是上代国主,每次狩猎,也必定与心腹近臣同庐而居,故而离阳王朝阴暗腹诽北莽女帝仍是皇后时,曾与数位当代权臣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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