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伍,就算有再多真金白银也白搭,提着猪头都进不庙。碰上个好说话权贵人物,真是比逛窑子遇上是雏花魁还破天荒。乔老板之所以跟徐扑这种落魄士子接近,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噼里啪啦小算盘,他是商人出身,对于那些肚子里有墨水读书人,都有种天生自卑,好不容易逮着个落魄寒酸,总有些沾沾自喜,想要抖搂抖搂自家富贵气派,邀请徐扑写春联和入府喝酒,何曾不是有着叫徐扑见着府邸后生出自惭形秽那点小心思?
锦衣红薯买过三只裹在油纸里葱饼,徐凤年和徐璞就跟乔老板告别离去。
胖子当时不敢正视红薯,这会儿得空就使劲瞧着她曼妙身段,狠狠咽口口水,心想徐扑怎就有这种阔绰亲戚?
走在巷弄春雨汹涌青石板上,红薯笑道:“大都督,想必不需要多久,宇文家就要悔青肠子。”
徐璞略带涩意,笑着摇摇头。
徐凤年问道:“怎回事?”
红薯瞥瞥徐璞,后者笑道:“但说无妨。”
红薯这才缓缓说道:“曾经有个独具慧眼宇文家女子相中大都督,不惜私奔跟家族决裂,嫁给大都督,做贩酒老板娘,后来不知为何,回到家族。”
徐璞平淡道:“是改嫁给端木家长公子,不怪她,有几个女子乐意跟个不上进男子白头偕老,说实话,她当年愿意陪这个穷书生柴米油酱醋茶,就已经让刮目相看,这些年也直心怀愧疚,觉得亏欠她太多。有几对门不当户不对年轻男女,真正能够白首以对。就算有,也多半只是才子佳人小说里段子,再者,书中男子还得是高中状元才行,那才扬眉吐气。如徐璞这般,能把百两黄金嫁妆挥霍空,就常理而言,如何都做不成书中男子。”
徐凤年轻轻笑道:“这些女子,看似可歌可泣,其实说到底还是既看错男子也误认自己,富贵悠游时,不谙世事,方面家境优裕,可以看不起那些鲜衣怒马胭脂檀榻,真跟男子吃苦,才逐渐知道黄白俗物厉害之处,不说别,与闺房密友闲聊,次次听她们说起山珍海味,说起最新衣裳又不够穿,珠玉金钗又样式老旧,跌落枝头变麻雀女子兴许不是真图这种享受,却总也心里不太好受,久而久之,潜移默化,再去看身边那个没出息男子,知道他诗书才气没办法变作妻凭夫贵,甚至还要连累自己子女以后吃苦受累,自然而然,心思就变,当初那些转首问夫君,画眉深浅入时无,就悄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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