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恭,终于忍不住拍案怒道:“你去茅府作甚?茅冲那寡妇把你魂儿都勾去?只破鞋,你丢人不丢人?坏两家大事,你拿什去赔!”
宇文椴又眯起眼,低着头品茶。宇文亮始终微笑不语,端木重阳挑挑眉头,跟自家老子争锋相对说道:“大事啥,咱们两家背着主子躲起来算计利益就是大事?也不怕遭到燕脂那小婆娘猜忌?要说来,这次瓜分茅鲁两家和陶勇地盘,咱们就不该仗着护驾有功咄咄逼人,真以为是咱们护驾?还不是主子早就设好局,等着那几个老狐狸主动跳入火坑,再说,真计较起来,也是人剑挡在城门口年轻人功劳最大,也没听见他怎叫嚷着要报酬啊,总不可能跟燕脂关上门那个啥番就行吧,怎不见他捞个金吾卫统领当当?嘿,这是人家故意给咱们瞧唱双簧,敲打们不要得寸进尺,爹,你要是不去茅家闹腾几下,故意留给这婆娘些把柄去小题大做,倒要你叼进嘴里肉会不会吃坏肚子。”
端木庆生作势要拿起类玉似冰东越青瓷杯,去砸这个满嘴胡言混账儿子,宇文亮赶紧拦下,拉住亲家手臂,打趣道:“别扔别扔,这小子不怕疼,可心疼杯子。”
端木庆生气呼呼道:“宇文兄,你听听这兔崽子话,什叫叼,当老子是狗吗?”
宇文椴拎着柄精美茶帚,弯腰低首,嘴角微微翘起,眯眼冷笑。
等端木庆生气顺,宇文亮自顾自望着越瓷青而茶色绿景象,抚须淡然笑道:“其实重阳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啊,吃相是不太好,难免惹人嫌。你两家是见不得光北凉棋子,祸福相依,确实不用担心那个来历古怪小姑娘亏待咱们,大可以明面上吃得少些,暗地里多拿些也无妨,如此来,方便巨仙宫安抚人心,说句不好听,别嫌狗这个字眼难听,咱们两家啊,就是人家养走狗,咬人之前得夹-紧尾巴不吭声,该咬人就得卯足劲,好不容易该吃食,吃多吃少,还得主子脸色和心情。”
端木庆生满脸怒容,他是个舞枪弄棒粗人,谈吐文绉绉不来,实在想不出反驳言辞,只得生闷气,倒是端木重阳哈哈大笑,“伯伯这番话实在精辟。”
宇文亮笑道:“那就这样定下调子,少吃多餐,慢慢来?亲家,要不你都先吐出几块肉?”
端木庆生犹豫下,转头瞥见那个满城笑话兔崽子顺手摸进只茶盏入袖,气不打处来,也不好道破,只得瓮声瓮气点头道:“反正这些年都是大事随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