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点点头,深以为然,果然是个有慧根豪阀女子。
陆沉刹那间眼神冰冷,咬牙道:“你还是想杀!”
才起杀意徐凤年好奇问道:“女子直觉?”
她反问道:“难道不是?”
没等徐凤年有所动作,陆沉站起身,疯般冲向他,自寻死路,阵毫无章法拳打脚踢,哭腔可怜:“你这个王八蛋,大魔头,跟你拼!”
步距离,她便坐在地上滑退几步距离,徐凤年不再前行,蹲下身,伸出手,“瓷瓶还。”
还握有小瓶她烫手般丢出,她情急之下,丢掷得没有准头,徐凤年探手抓,就驭物在手,放回书箱。
陆沉好像积攒二十年心机城府都在瞬间爆发出来,声音打颤道:“徐公子你要如何才能不杀?是南朝甲字陆家嫡孙女,和种桂不同,没有任何抱负可言,只想好好活着,出嫁以后相夫教子,只要公子不杀,只要不玷污身子,便是给你做牛做马半年时间,也心甘情愿,而且许诺,回到陆家,绝不提今日事情半句,只说种桂是死于百人马贼。”
瞧见那名书生模样男子嘴角勾起,隐约有讥讽意思,醒悟有纰漏陆沉马上改口说道:“只说是种桂某日死在前往西河州持节令府邸旅程中,半点不知情!”
说到这里,她秋波起涟漪,熠熠生辉,泛起股果决,咬着嘴唇,缓缓说道:“公子不杀,便说是与种桂有过鱼水之欢,到时候种家假若不信,让嬷嬷验身,也寻不到破绽。”
她唠唠叨叨,骂人跟打人个德行,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古板路数,
她言下之意,只要是个男人就明白,她是愿意以清白之身做代价,换取活命。
徐凤年发出啧啧声,感慨真是天高高不过人心。
陆沉见他没有,bao起杀人意思,伸手捋起鬓角缕散乱青丝,继续说道:“小女子也不敢奢望公子同回到陆家,但既然公子手握把柄,陆家清誉南朝,当然不允许这般天大丑闻流出,跟不愿因此惹上种家,也就不用担心不对公子百依百顺,只需远远牵扯,陆沉愿意做公子牵线木偶,相信以公子出类拔萃身手和心智,定可以找到既能控制陆沉又能不入险地两全法子。”
徐凤年要去掏枣子,发现囊中空无物,缩回手后笑道:“你很聪明啊,怎会被种桂这个纨绔子弟当傻子逗弄?”
陆沉竟然有胆量笑笑,自嘲道:“不是种桂如何,而是种家底蕴胜过陆家。否则个偏房子弟,如何能与个甲字嫡孙女称得上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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