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哦声,转身便走,轻轻留下句,“你要见你爷爷,很难,葬在弱水河畔。”
徐北枳愕然。
夜深人静,在门口用屁股把台阶都给捂热侍童百无聊赖,听闻动静转头后,脸不敢置信,滴酒不沾主人不仅举杯喝光杯中酒,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仰头提起剩有小半酒壶,咕哝悉数倒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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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长过膝中年男子在道德宗天门外,曾让那位素来眼高于顶棋剑乐府更漏子汗流浃背,可这样枭雄人物离开道观以后前往极北冰原,渡过黄河之前,路上始终毫无风波,临近黄河上游,也没有任何跃过河骇人举动,老老实实给艄公付过银钱,乘筏过河,他就如同尊泥菩萨,没有脾气可言。须知天下武夫,他可以并肩王仙芝那次近五十年头回离开武帝城,离阳王朝便提心吊胆用数千铁骑去盯梢,生怕这个喜欢自称天下第二老家伙惹出是非。两朝两个江湖都信那个说法,只要这个男人跟王仙芝联手,就可轻易击杀天下十人中剩余全部八人,足以见得这位姓拓跋北莽军神是何等武力!
那个玄之又玄说法?”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长生。”
这个说法脱口而出后,两人神色各异,徐凤年藏有戾气,徐北枳则充满探究竟好奇意味。徐北枳自幼跟随爷爷浸染公门修行,本就是长袖善舞玲珑人,擅于察言观色,见到徐凤年露出蛛丝马迹,留心,却没有问询,不曾想徐凤年主动透底说道:“跟只躲在龙虎山证得小长生老王八有恩怨,如果你真到北凉,乐意放低身架为虎作伥,以后你等着看热闹就行。”
徐北枳没有接过这个话头。
徐凤年起身道:“马上要进入金蟾州,恐怕以你爷爷渗透力,在那儿通行就不如在宝瓶州轻松,都早些歇息。”
若是以为只要是个顶尖
徐北枳欲言又止,直到徐凤年转身都未出声,直到徐凤年走出几步,他才忍不住开口,嗓音沙哑,“你取走爷爷头颅返回北凉,才算不负此行。”
张儒雅面皮徐凤年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这名比自己货真价实太多读书人。
徐北枳双手死死握拳摆放在腿上,不去看徐凤年,“也知道爷爷是要帮你助涨军中威望,毕竟割走堂堂昔年北院大王头颅,比起带兵灭去十万北莽大军还要难得。只想看眼,就眼!”
徐凤年问道:“徐北枳,你不恨?”
极为风雅静气男子凄然笑道:“怎敢恨你,是要让爷爷死不瞑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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