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说,伤和气。”
“师父,这是夸你呢。”
“为师知道,这不是怕你以后当别人面说,你跟师父都讨不好。”
“师父你倒是难得糊涂。南北都是跟你学。”
“其实说心里话,灭佛不可怕,烧去多少座佛寺多少卷佛经,驱赶多少僧人,师父不怕。怕佛心佛法不长存,禅那个禅,不当下还是小乘,以后能否由小乘入大乘,师父
老和尚笑笑,问道:“打架也打赢?”
白衣僧人嗯声。
“徒弟啊,山下是不是有情深不寿这个说法?师父也不知道当年答应你娶媳妇是对是错啊。”
“这可不是出家人该说道理。”
“道理不分出世入世,讲得有道理,就是道理。佛法也未必尽是佛经上语句,佛经上语句也未必尽是佛法。东西和南北,尤其是你家那个闺女,就很会讲道理,听得懂,就给心甘情愿骗去糖葫芦,当时听不懂,就不忙着给,有些时候慢慢想通,记起要给这妮子送些吃食,小闺女还来脾气,不要。”
过剩余两尊假神仙呢,不起出门迎客吗?也太小家子气。如今三教各出位圣人,师父且不去说,就算儒圣曹长卿,也是敢将皇宫当茅厕风流人物,你这位缩头藏腚北莽国师,对比之下,可拿不出手。”
貌似年轻道人和煦笑道:“无禅可参李当心,也要金刚怒目?贫道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只是站在这儿拭目以待。龙树僧人读金刚经修成不动禅,既然你执意怖畏,贫道今日也动也不动,由着你出手。”
李当心简简单单哦声。
也不再多说半字废话,朝浮山方向探出双臂,身白色袈裟骤然贴紧伟岸身躯,继而双脚下陷,地面过膝。
白衣僧人将整座浮山都拽下来!
“师父,少说两句行不行,这些事情你自个儿回寺里跟闺女说去。”
“来不及啦。”
李当心身形再度如白虹贯日,在黄河水面上急掠。
“光说领会佛法艰深,咱们两禅寺很多高僧,都比你师父懂得多,不少还能跟朝廷官府打交道,出世入世都是自在人,师父当这个主持,实在是蹲茅坑不拉屎。唉,这些年都愁啊,也亏得出家人本就剃去三千烦恼丝。”
“跟师父同辈他们啊,比起师父少些人味儿,既然尚未成佛,不都还是人。”
轰然压在那年轻道人头顶。
李当心独然入天门,单身出天门。
掠过近千台阶,蹲在地上背起全身金黄师父。
几位道德宗国师高徒都不敢阻拦。
老和尚已是垂垂将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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