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里珍稀拓碑,远离徐凤年和那名冷艳女子。
徐凤年笑道:“就不麻烦你送行,认得路。”
压下初见面时震惊,李负真默默转身走在前边带路,却始终不说话。
到来时来不及开启去时必定洞开仪门,徐凤年热脸贴冷屁股地谢过声,就带着陈锡亮走下台阶步入马车。
李负真没有跨过门槛送到台阶那边,眼睁睁看着仪门缓缓合上。
李功德其实就站在女儿身后不远处,轻声道:“负真,以前故意带你去王府,是想着让你跟他近水楼台,这次让你送行,不是啦。”
父女二人缓缓走回内院,李功德缓缓说道:“很多机要内幕,其实爹这个当摆设经略使也样接触不到,但既然连北凉都护都给挤兑得去西蜀,想这个你瞧不起男人,总不至于如你所想,是棵扶不起歪脖子树。你呀,跟你娘样,挑男人都不行,当初你娘死活不肯嫁,私底下爱慕着位饱读诗书才子,说辈子就是当个芝麻绿豆小小官命,嫁得辈子吃苦头,要不是你爹沾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光,几乎是绑着你娘上轿子,这世上也就没有你和翰林喽。再回头去看看当年那位金玉其外才子,明明有比你爹好上太多家世,直到今天在陵州也就做个穷乡僻壤县令,在官场上被排挤得厉害,也就只能回家跟媳妇发脾气。这还是爹没有给他穿小鞋,天天喝酒发疯,说自个儿生不逢时壮志未酬。爹跟你说件事,你记得别去你娘那边唠叨,当陵州牧时候,那家伙惹恼同县将种子弟,差点连县令那点官帽子都给弄丢,老大不小个好歹知天命年龄人,舔着脸给送银子送字画送名砚,爹呢,东西件不少全收,不收怕他倾家荡产后想不开就投河自尽去,后来在县政考评上,帮他写十六个字,风骨铮铮,清廉自守,狱无冤滞,庭无私谒。这才保住县令位置,爹事后把东西样不少还给他。这件事情,你娘直蒙在鼓里,你当个笑话听就行。之所以给你讲这个,是想让你知道,时得失荣辱,不算什,看男人啊,就跟看玉石是个道理,《礼记》有云大圭不琢美其质也,好似那素活好翡翠,无绺不遮花。有些男人呢,就跟炝绿翡翠个德行,外行看着颜色还行,其实水和种都差得很。负真,你别先急着帮那个你看上那个家伙辩解,爹说好不棒打鸳鸯,就会信守承诺,这几年也都在给他铺路搭桥,族谱差,爹帮他入品,由寒士入士族,没考上足金足银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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