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缓缓站起身。
赵毅啧啧道:“就凭你,不喊其他
气态自是寻常高门仆役可以比肩,屏气凝神,按刀而立,只是安静守在饭馆门口,对小馆子里争锋相对,置若罔闻。
大皇子赵毅平淡道:“也就只配跟王远燃这种看门狗对着咬,真是出息。”
九九馆伙计已经不敢露面,饭馆老板是个徐娘半老丰韵妇人,也不知是谁家豢养金丝雀,遇上这种大风大浪,也是怡然不惧,娇笑姗姗走出,双手端铜锅在桌上,又手脚麻利送来三盘透着大理石花纹鲜嫩羊肉片儿,更有芝麻烧饼酸白菜白皮糖蒜等几样精致小食,外加七八只碗碟,产自清徐熏醋,自家晒出老抽,现炸小辣椒,韭菜花儿,等等,红绿黄青白,碟是碟碗是碗,清清爽爽,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她跟赵毅那桌招呼声说稍等,然后就去挂帘子屋门口斜门而立,风情摇曳,她摆明不会错过这场地头龙与过江蟒之间恶斗风波,别说小鱼小虾,就是几百斤大鱼,在这两伙人当中自以为还能翻江倒海,也得乖乖被下锅去清蒸红烧。
陈渔出声道:“你们先出去。”
那些帮闲如获大赦,感激涕零,可仍是不敢动弹,生怕这位仙子说话不算数,又让他们罪加等,那回家以后还不得爹娘剥皮抽筋。皇子赵毅板着脸挥挥手,帮闲们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直接就给王远燃晾在冰凉地面上,共富贵共患难六个字,不是花天酒地几句拍胸脯言语,或是喝碗鸡血就能换来。赵毅语石破天惊:“听说是你亲自在铁门关截杀赵楷,虽也不喜这个来历不明弟弟,可毕竟他姓赵。”
风韵犹胜年轻女子老板娘听这话,叹息声,退回里屋,放下帘子。这已经不是她可以听闻秘事,哪怕她靠山很大,甚至大到超出王远燃这些富贵子弟想象,可天底下谁不是在赵家寄人篱下?不识大体,在京城是混不下去。不过她也是头回亲眼见到自幼便被偷偷送去边陲重地历练大皇子,以前常听说他每逢陷阵必定身先士卒,若非皇子身份,军功累积早已可以当上掌兵三千人实权校尉,言谈举止雄奇豪迈,这次真是眼见为实,直来直往,爽利汉子。
徐凤年转过身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赵毅哈哈笑道:“姓徐,敢做不敢承认?”
徐凤年跟着笑,“别不好说,揍条家狗,敢做也敢认。”
赵毅点头道:“条野狗要是撒尿能撒到脚上,也算本事,就怕满嘴叼粪,光嘴臭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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