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都是以会友,此次劳累侍郎大人亲自布置,入京之后,黄某定要先行自罚三杯。”
丁策半信半疑,黄裳官阶不高,可交游甚广,虽然台面上没有传出他跟大将军卢升象有过香火情,可官场上狡兔尚有三窟,难保只老狐狸没有埋下几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伏笔,这次各道清流言官鱼贯入台,都说是皇帝陛下要开始钳制张首辅手遮天相权,着手扶持晋兰亭这类庙堂当红新贵,控扼言路,以便造就新兵圣陈芝豹联手兵部双卢对抗老尚书顾剑棠、以御史台敲打张巨鹿政局新气象,卢升象和言官之黄裳无疑都是重要棋子,落子可震朝野,那同出广陵卢黄暗中眉来眼去,倒也不算突兀。丁策生性疑神疑鬼,给自称京城世家子白头公子哥这记无理手祸害得越来越胆战心惊,聪明人自被聪明误,时间进退失据,撕破脸皮硬杀通,成不成都两说,就怕万惹恼卢升象这尊远在太安城样能让广陵道鸡飞狗跳大菩萨,丁策几条命都不够赔罪。可就此无功而返,少不得以后被穿小鞋,如果不小心中空城计,更是难以收拾残局,只要黄裳入京,广陵道西部诸州肯定要脱几层皮,掉下好些颗戴官帽子脑袋。
徐凤年笑笑,没有火上浇油,而是主动给丁策个台阶下,“你们慢慢商量,与黄大人先去客栈坐下喝酒,你们商量好,是礼送出境,那徐奇记下这份情,青山绿水后会有期。不肯放人,就划下道来,先撂下几十具尸体,捅到京城兵部,然后各自比拼身后靠山官帽子大小。不过想,广陵道上除藩王赵毅,也没谁能比卢侍郎更大官。”
听闻赵毅二字。
丁策眼皮子颤,此子竟敢直呼藩王名讳,当真是太安城里那些个眼高于顶公子哥?这帮依仗父辈恩荫兔崽子可是公认只认君王不认藩王浑人!
黄裳在如履薄冰宁宗护送下,走入客栈,徐凤年留下少年戊和卢崧,带着袁左宗和王麟跨过门槛,跟黄大人同坐桌,落座后,开门见山道:“在下徐奇不假,可跟卢升象卢侍郎没什交情,也就是在太安城远远见上眼,满口胡诌,要是吓不住那帮挡道豺狼,少不得还要番恶战。先前老爷子走得急,没能喝上口酒,桌上还余下小半坛子,这会儿解解馋?”
黄裳为官行事古板近迂腐,可也曾写出过不少意气风发佳诗雄,为人其实并不味苛刻不近人情,此时身陷死境,反而豪气横生,主动拎过酒坛,晃晃,闭眼闻,睁眼后洒然笑道:“憋得慌,喝过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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