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只剩下他人站着。
在采石山言九鼎胡恭烈没有坐下,而是猛然跪下,双拳撑地,沉声道:“南唐滑台守将胡恭烈参见顾大将军!”
顾大祖淡然转过身,不看那跪在地上胡恭烈,自嘲笑道:“如何认得是顾大祖。”
胡恭烈默然无声。
顾大祖喟叹道:“起来吧。当年你胡恭烈随先帝起出城,跪得还少吗?南唐就这跪没。”
”
黄裳
顾大祖喃喃自语:“京畿之地自古是四战之地,西蜀最易生长割据势力,出个韩家满门忠烈蓟州则可制天下之命,东南诸地,地非偏兵非弱,是那进取不足,才导致自保不足,顾大祖敢断言当世前后千年,都会是坐北吞南格局形势。北凉地域狭长,看似夹缝求生,未必不是种不幸中万幸,凉地养兵,比起南疆养兵,不可同语。说实话,顾大祖就是只知带兵莽夫,不去北凉能去哪儿。难道离阳能给支十数万精兵,还不得天天担心顾大祖会不会造反?嘿,真就想造反!好好跟顾剑棠打上场!顾剑棠灭南唐,好大本事!”
不说南唐遗民顾大祖言语中反讽意味,光是造反二字,黄裳就听得头冷汗。
北顾顾剑棠,南顾顾大祖。
胡恭烈泣不成声,额头贴地。
顾大祖平淡道:“当时很多人跪出个高官厚禄,你胡恭烈最不济对得起自己良心,好,起来说话。”
胡恭烈站起身后,转头抹抹脸庞,开口便是让黄裳头疼言语,“大将军,听说西
李义山曾经在听潮阁内评点江山,南唐覆灭,非顾之罪。
黄裳瞥眼徐凤年,年轻人神情平淡,对于顾大祖大不敬谋逆言辞,似乎无动于衷。
行人走入竹楼,赵洪丹胡景霞夫妇都在其中,为首满头霜发老人身材魁梧,老当益壮,毫无暮气。物降物,胡椿芽在谁面前都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个外公跟前却是异常温顺乖巧,老人姓胡名恭烈,南唐遗民,曾是南唐边境重镇上员骁将,南唐灭国之后,仍是在采石山拉起支骑军,似乎日不听那战鼓擂马蹄如雷就睡不安稳。胡恭烈是出名,bao躁性子,此时进入竹楼,更是龙骧虎步,屋内顾大祖所坐位置背对大门,胡恭烈正要开口,看到顾大祖背影,愣在当场,赵洪丹这些年虽说名义上是采石山主人,可始终有种寄人篱下积郁,从未见到老丈人这般忐忑情形,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大祖转过身,没有说话。
胡恭烈摆摆手,对女儿女婿下令道:“你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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