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丫儿撇嘴道:“没诚意。”
徐凤年跟着她起望向门外,起沉默不语,许久后轻声道:“小时候听大人说,晚上星空,就是只停满萤火虫大灯笼。”
小姑娘嘿嘿笑道:“夏天见着萤火虫都是见只扑杀只。”
徐凤年瞥眼坏笑羊角丫儿,“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小姑娘托着腮帮,伤春悲秋道:“谁说不是呢。”
寒暄几句,姓秦先生就转身离去,关门时声响略大些。羊角丫儿这才哼哼道:“这家伙几乎算是齐神策御用帮闲,隔三岔五就互赠诗词,学识是有几分,风骨是没有半点。这些年挣到不少润笔,三天两头跑家来说要搬走,嘴上说是远近不如近邻,如何如何不舍得,可每次说来说去,都会说到住得私宅跟王大祭酒离得不远,嘿,是跟爹娘炫耀他家底厚实哩。”
徐凤年拿过饭碗,细嚼慢咽,抬头跟站着吃饭小闺女笑道:“要见得别人好。”
小姑娘白眼道:“就你大道理多。”
徐凤年个蓦然转折,坏笑说道:“不过诗词相和事,如今除离别赠友,做最多也就是文人搔客跟青楼名记,也不知道你这个秦叔叔跟齐大公子是谁瓢谁。”
羊角丫儿听得小脸蛋红,不过眼眸子泛着由衷欢喜,笑道““你真损。”
黄昏中,位清癯老者缓缓步入院中,青衫麻鞋,腰间悬枚羊脂玉佩。学宫数千人,羊角丫儿自认过目不忘,还是不认得这个老爷爷,徐凤年倒是认识,只自以为顶尖国手大臭棋篓子,当年在清凉山顶跟徐骁厮杀得旗鼓相当,擅长悔棋,徐凤年观战得头大如斗。不过这位老人,却是二姐师父,天下精于王霸之争当之愧第人。
在羊角丫儿侧目中,老人大大咧咧坐下,厚颜耻问道:“小丫头,还有吃食否?”
小姑娘虽然泼辣,家教其实极好极严,
吃过饭食,小姑娘很不淑女地拍拍圆滚肚子打个饱嗝,徐凤年接过碗筷就要去灶房,羊角丫儿脸看神仙鬼怪震惊表情,双手端碗拿筷徐凤年笑道:“君子才远庖厨,你觉得像吗?”
小丫头脸沉痛道:“鱼姐姐遇见你,真是遇人不淑。”
徐凤年笑道:“是啊。”
慢悠悠洗过碗筷,徐凤年拿袖子当抹布擦干手,小姑娘坐在火炉边上托着腮帮发呆,徐凤年还是坐在那条小板凳上,小姑娘瞥眼门外飞雪绵密,奈叹气道:“要是没下雪,晚上就能数星星。能数到千多,厉害不厉害?”
徐凤年笑着点头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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