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祭酒站起身,笑道:“不道声别?”
徐凤年微笑道:“那丫头讨厌俗气。”
两人轻轻走出屋子,徐凤年关上房门后,将那枚顺手牵羊来玉佩挂在葡萄架上。
第二日,风雪停歇,上阴学宫佛掌湖边上矗立起座数人高巨大雪人。
羊角丫儿路跑到鱼幼薇院中,尖叫雀跃道:
能道理讲不通,但是在北凉,你敢不跟讲理,还真就能让你吃不兜着走。是地头蛇,那你们凭恃军功当富甲方田舍翁,或是把持各个州郡军务,没关系,这些都是你们应得,可吃相太差,坏徐家墙根,这里锄头那里锤子挖狗洞,让好好个结实门墙八面漏风,就别怪拿你们尸体去填洞。如果是条过江龙,只要别假清高,踏踏实实做事,官帽子有,黄金白银有,女人更不缺,北凉地狭也有地狭好处,那就是哪儿都在徐家眼皮子底下,做什都瞧得见。徐家所做之事,无非是公道二字。至于苦口婆心,恐怕还得劳累老先生你,想先生样少不得被人背后骂娘。”
王祭酒点头道:“有公道有婆心双管齐下,这帮没娘家可怜新嫁小媳妇,只要勤俭持家,就不怕没有出头之日,磕磕碰碰肯定会有,但起码不至于惨到要上吊投井去,这就够。本就不是什娇气大家闺秀,只要有个将心比心好婆家,那就吃得住苦。”
徐凤年笑着打趣道:“第次在清凉山顶见到老先生跟徐骁对局,言谈文雅,大概是跟这个大俗人相处,说话也俗气。”
老先生摇头自嘲道:“这叫看人下碟,对症下药。跟北凉王这个离阳头号莽夫相处,若是故意跟他大大咧咧套近乎,少不得故意勾肩搭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还不得为难死这个老头子。再说,纵横术之所以又被称作长短术,无外乎以己之长对敌之短。说到这里,倒要斗胆考就考就世子殿下,北凉和离阳各自长短在哪里?”
徐凤年脸无奈道:“这个老先生得问徐北枳或者陈锡亮去,可不乐意自揭其短,这算不算抓到长短术皮毛?”
王祭酒轻轻嗯声。
徐凤年小声问道:“这家小姑娘姓欧阳,她爷爷姓欧阳,泷冈人士,老先生可有听说?”
王祭酒平淡道:“小姑娘爹是半个学生,他对北凉并不看好,不会跟去北凉。”
徐凤年点点头,也好,上阴学宫遭此跌宕变故,学宫和朝廷为安稳人心,以羊角丫儿她爹学识,以后日子最不济肯定会宽裕许多。
徐凤年站起身,“那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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