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血迹斑斑李玉斧陷入两难境地,贺铸摇头豁然笑道:“算,身上也没酒钱。都说穷得叮当响叮当响,可贺铸这会儿囊中都无半点叮当声响。贺铸只做过不入流小城酒税吏,不会察言观se,稀里糊涂混几年,挣下银钱也就只够牵走这匹军营不要劣马,本想在江湖上走走看看……要是可以用诗词买酒该多好……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诺千金重,诺千金重……”
年轻游侠呢喃声渐渐小去,李玉斧久久不愿松手。
不知过多久,耳边只听劣马呜咽,李玉斧站起身,将贺铸背到马背之上,牵马缓缓走出快雪山庄。
”
徐凤年紧紧握住那枚沾血钗子,柔声问道:“贾姑娘如何?”
初看面目可憎丑陋游侠儿忧心忡忡道:“只知贾姑娘跟三名身手高深魔头相互绞杀好久,其中人剑气惊人,沿路杀人如麻,自称截柳,其余两人亦是北莽口音,武当李真人道破天机,多半皆是北莽那边品高手,贾姑娘交给钗子时,距此两百余里庆湖城,在城南条叫梅子巷巷弄,受伤颇重,希望徐公子赶紧前去救援……”
徐凤年点点头,握住他手,缓缓注入真气,为其续命,“知道。”
贺铸摇头道:“徐公子不用管贺铸生死。”
李玉斧飘然而来,徐凤年站起身,朝贺铸深深作揖。
李玉斧轻声道:“殿下放心北行便是,由玉斧在此送贺兄弟最后程。”
徐凤年双手往下轻轻压,地面震,只见他身形拔地而起,如同抹长虹贯空,径直跨过快雪山庄。
李玉斧蹲在贺铸身前,双手握住青面再次转惨白贺铸,那匹与主人多年相依为命劣马轻踩马蹄,来到贺铸身边,低下头颅,碰碰贺铸,然后屈膝跪地,依偎在墙角根,为主人遮挡风寒。
贺铸笑问道:“李真人,有酒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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