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
太安城两大高手,韩貂寺在明,柳蒿师在暗,两人身份迥异,手段大不相同,可有点极为相似,那就是都懒得讲究江湖道义,很务实,如碧眼儿张巨鹿治政手腕,柳蒿师不因什前辈身份就优柔寡断,不因胜券在握就掉以轻心,眼睁睁看着那白头年轻人气数在自己曲指下逐渐淡去,柳蒿师眼神炙热,如启封坛窖藏二十多年醇酒,口悉数饮尽,那是何等酣畅淋漓。
徐凤年挣扎着要站起身,被冷眼旁观柳蒿师虚空脚,好似踢中脸面,往后坠去数丈,柳蒿师继续前行,每脚踩下,看似轻描淡写,其实都会牵动天地气象,重重踩在徐凤年身体和絮乱气机之上,柳蒿师平静说道:“帮你在太安城逞凶阴物,春神湖上吞食掉龙虎山初代天师紫金气运,此时饱腹难平,尚未消化完毕,正值它阴阳交替衰弱关头,既然存心想靠它做对付老夫杀手锏,那就乖乖避让锋芒,老老实实装你孙子,为何还要帮逐鹿山女子扛下老夫那击?哪怕再熬过几炷香,也好过现在这般它眼睁睁跟你起遭罪,却只能躲在旁束手无策,不停灌输你修为去徒劳续命,任由老夫脚脚,既踩在你身上,也踩在它这头阴物魂魄上。老夫此生虽说杀人无数,成名高手不计其数,跟那只人猫联手硬生生压下离阳江湖头,仍是头回如此随意虐杀同为天象高手,真是有意思。”
柳蒿师步步前行,每走步,徐凤年四周就传出声闷响,扬起阵尘土。
柳蒿师停下脚步,重重踏,徐凤年身躯顿时陷入座大坑,已经主动远离剑池剑客只见到只手在土坑边缘,沾满鲜血,犹自不甘心地往外寸寸递出。生性谨慎柳蒿师以密语传音,微笑道:“听说你这个北凉世子孑然身赶赴北莽,还被你路杀人,连谢灵和第五貉都被你阴死,回到离阳,铁门关那场牵动京城局势截杀,更是连杨太岁都死在你手上,想必你脑子灵光得很,怎算计来算计去,这颗聪明脑袋,反而自己主动去让驴踢上几脚?为个无亲无故北莽女魔头,连世袭罔替北凉王都不顾?连北凉三十万铁骑都不要?”
柳蒿师脚尖拧,伸出土坑那只手鲜血溅射,年迈天象境高手脸狞笑,用阴毒语气反问出第三个问题:“连你娘亲仇也不报?!”
口口呼吸,带来次次痛彻骨髓,徐凤年几乎只能听到自己沉重呼吸声,柳蒿师三问,耳膜震荡,更如撞钟般轰然撞在心口。徐凤年直不敢断开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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