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两代江湖人士认知截然相反,老江湖痛心疾首,新江湖跃跃欲试,私下暗流涌动,都说唯有这样冷血女子,如此盟主,恶人唯有恶人磨,唯此才能有望铲平逐鹿山,徐凤年不知道以后江湖是怎样面孔,老辈风流魁首若是仍然在世,会作何想。徐凤年思绪飘远,想到上阴学宫那袭从北凉带往南方狐裘,若她死心决然,是绝不会留下这披狐裘,可她既然不愿做笼中雀,徐凤年也就只得假装大度,顺水推舟次。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相逢,也不知道她是否已是老妪苍苍。徐凤年还想到第次行走江湖时,那是身处底层在抬头仰望江湖,洛水畔曾有个念念难忘身影,如今早已淡漠。第二次则算是居高临下俯首看江湖,徐凤年转过头,看眼床榻,那年陪她同湖上乘鼋,徐凤年还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光景,果真去趟北莽,还活下来,以后就要按部就班世袭罔替,主政北凉,接过徐骁家底,继续画地为牢,镇守西北门户。
余晖清减,暮色渐浓。
床上传来啪声,年轻娇憨女子巴掌狠狠拍在脸上,睡眼惺忪,满脸恼羞成怒坐起身,原来闺楼铺设耗炭无数地龙,室内虽说冬日温暖如春,却也让蚊虫有蛰伏越冬本钱,扰人至极,女子嗜睡,每次都要跟冬蚊勾心斗角番,丫鬟无法喊她起床,都是这些冬蚊立大功。女子裹着绣被坐起身后,张牙舞爪,对只叮咬她冬蚊追杀不休,悻悻然无功而返,熬不住被子外冷意,嘀咕句世间竟然还有能逃过本女侠灵犀指蚊子,那就暂且饶过你命。然后便继续倒床蒙头大睡,大概是觉得这般颓废确实不好,躲在被子里碎碎念半天,好不容易探出颗脑袋,望向光线最亮书桌那边,空落落,什都已经不算小姑娘有些怔怔失神,秋水长眸里泛起有些不可与人说委屈,伸出双指,狠狠拧下自己脸颊,阵吃痛,这才消去困乏睡意,心不在焉起床穿衣,期间又缩回暖洋洋被窝数次,等她实在懒得穿靴,仅是穿好袜子就落地,也已经用去半个多时辰,踩在并不冰凉木板上,清醒以后,终于有些大文豪王东厢气质,贤淑婉约,眼眸尤为灵气,盘膝坐在椅子上,屏气凝神,研磨提笔,只是才落笔,就被自己字迹打败,觉得真是丑,顿时满腔豪气全无,唉声叹气,百无聊赖手托着腮帮,准备去翻那些彩笺,蓦然瞪大眼眸,那页槐黄集,神不知鬼不觉多行小字,除当下年月日,还加上到此游四字,比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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