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校尉,如今权柄远在陆家之上北凉王徐骁出现,让陆家老祖宗早早用掉仅剩精气神,也不会死得那仓促。要说徐家逼死陆费墀,这笔账算在咱们头上,也不冤枉。就怕这口怨气,陆丞燕可以隐忍不发,但是陆东疆未必真能咽下。清官难断家务事,以后万真有大义灭亲时候,多半里外不是人。”
袁左宗笑道:“以后这个恶人,本就已经恶名昭彰褚禄山来做不算什,陆家肯定不太服气,不妨让袁左宗来做,那他们就得乖乖心服口服。”
徐凤年摇摇头。
徐凤年揉揉脸颊,“黄龙士,荀平,师父,元本溪,纳兰右慈,张巨鹿,加上昨天去世陆费墀,都曾为天下读书人增颜色,袁二哥你大概不算在内,,永子巷陆诩,寒士陈锡亮,世族徐北枳,这些人,不论有仇没仇,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先生们背影,渐行渐远。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更年轻读书人,来看们背影?”
袁左宗极少与人当面流露出伤春悲秋情绪,这会儿竟是有些不加掩饰喟叹,“你说褚禄山聪明,可他对殿下阿谀奉承,瞎子哪怕看不到,光听着就很腻歪,这样人能聪明到哪里去?可要说褚禄山蠢笨,却有八叉成韵能耐,诗词歌韵,都浑然天成。要说将将之才将兵之才,都只有陈芝豹能胜过褚禄山筹。以前极其反感褚禄山,觉得这人没有人气,如今稍好些,不过想必这辈子都不会与他推心置腹。但是袁左宗觉得,这个人,也称得上先生说。他跟陈芝豹两人,都看不懂他们到底想要什。”
袁左宗欲言又止,正想说话,可徐凤年已经小跑去跟小贩买屉包子,袁左宗笑笑,也好,要他说句奉承话,真是不习惯。
袁左宗本想说,殿下虽然成为不先生,可总有天,你背影,便是中原正面。
所有百姓都会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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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威泽县是上县,按离阳律可配县尉两人。威泽县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尤为难驯,天下大势稍有风吹草动,就有流民四窜,据山啸林。离阳对待马政极为重视,在两淮等地施行多年,宁州牧草贫瘠,远逊别处,原本不宜养马,可是宁州当初作为离阳十三“老州”之,矮个子里拔高个,也在马政之列,春秋期间几乎全州养马,算是为赵室立下汗马功劳,州牧级大员大多擢升入京为官,可宁州民生凋敝,留下个千疮百孔烂摊子,京官外任,其余诸地担当封疆大吏,皆是美差,唯独视宁州为畏途。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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