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扫帚追杀他十万八千里。不过如今回头想想,幼稚归幼稚,其实也没太多愧疚,谁让他是爹,是最亲人?是吧?再说那时候他腿脚还利索得很,跑得贼快,别人都尊称他为北凉王和大将军,就偏偏喊他跑路将军。”
呼延观音瞧着他咧嘴笑,那份笑容,竟然孩子般天真无邪。呼延观音低敛眉眼,不跟他对视。
徐凤年见她怯怯然退缩,有些自嘲,难道自己长得像脑门刻有*贼二字歹人不成,记得草原上她所在整个部族都把自己当神仙看待,这快就原形毕露?徐凤年收回思绪,也低头继续拿起叠放在膝盖上信笺,很快专注凝神,给经略使李大人好几天时间,大概是陵州官场突如其来阴风阴雨,让这位李叔叔忙于政务,暂时顾不上徐北枳提拔。虽说不合心意,徐凤年对此还是愿意再忍忍,当年严家连夜拣选小道逃离陵州,如果不是自己暗示徐骁,严杰溪未必能那顺利离开北凉,徐凤年告诫自己以后切不可如此心软。黄楠郡是李功德发家之地,李功德虽说为官声誉不佳,但识人用人本事都不小,任人唯亲是自然,不过有几位门生都算北凉道官场数得着能吏,李功德如果不是这几人帮他长脸面,光靠徐李两家香火情,徐骁也不会大方到让李功德成为人之下经略使。黄楠郡太守宋岩便是其中佼佼者,并无显赫师承,自学成才,法术势并用,若非对徐骁多有异议,加上跟李功德其余“狗腿”尿不到个壶里,做不到相互帮衬,否则绝不会止步于郡太守。这次李功德之所以真正上心,火急火燎,恰好在于黄楠郡不寻常,这在往常是笔亮眼政绩,可在新任陵州将军陷入泥潭境况下,黄楠郡岂不是成刺眼出林鸟?世子殿下在泥泞里裹足不前,你宋岩在高高枝头上算怎回事情,就算你分明没有出声,也会让有心人觉着呱噪。李功德心疼陵州刺史,装糊涂便是,不算什罪过,怕只怕因为黄楠郡缘故,被第次走在北凉台面前世子殿下记恨上。
徐凤年呼出口气,眯起眼沉思。不出意外话,宋岩肯定收到两封经略使大人苦口婆心密信,要这个门生赶紧自污名声。
手底下人太会做人做官,都顾不上做事,真是头疼啊。如今有钟洪武做前车之鉴,没谁会傻乎乎跟他这个陵州将军硬碰硬,如此来,就都是些避其锋芒阴柔招数,反而愈发恶心人。徐北枳这家伙也不仗义,没能拿到陵州刺史,就回到龙晴郡看戏去。枚已经不在市井流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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