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见李功德根本没有接手迹象,笑笑,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平静说道:“经略
三十来岁后生说他叫做许浑,是咱们陵州丹阳郡,还信誓旦旦没脸没臊说只要说这个,老爷就定会见他。”
李功德正在心不在焉低头喝茶,手指颤,就在老管事何畅准备把那不知天高地厚后生驱赶出府,不曾想经略使大人抬起头,心平气和说道:“领到这里来。”
老管事哦声,不敢多言,拔腿转身,又听到李功德轻声问道:“陵州将军府还空着?”
何畅点头道:“空着,那位陵州将军还没回呢。”
李功德点点头,等忠心耿耿老管事离开后,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对李负真打趣笑道:“爹还要招呼客人,你不是总嫌弃爹狗眼看人低瞧不起那寒士出身郭扶风嘛,带他去见见你娘。女大不中留,爹睁只眼闭只眼,就当忍痛把你这盆水泼出家去。”
搁在往常,李负真肯定要欣喜流露于面,此时凭借直觉,小声问道:“爹,这个叫许浑丹阳郡客人?”
李功德淡然笑道:“位故人子弟,不得不见。”
李负真将信将疑,忧心忡忡离开屋子。老管事快步将那怎看都不像贵人许浑带来,已经坐回椅子经略使大人眯起眼仔细瞧瞧,犹豫下,双指拎住杯盖,摇摇已经微凉茶水。
老管事识趣地走开,相貌平常许浑轻轻踩入屋子,自作主张地关上门,微笑道:“许浑谢过世叔。”
李功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低头喝茶。内心早已激荡不安,这个许浑对整个陵州来说十分陌生,恐怕没有几个人认得出,就算见过面,也不会有人记得住,可李功德跟般人不样,当初北凉设立金缕织造局,位于丹阳郡,按照朝廷初衷,金缕织造李息烽本该向京城御书房,事无巨细,按时密折北凉境内军情吏治钱粮参劾以及士子荐举和风俗民情等切动态,可李息烽大概是寄人篱下,又知道徐骁不好惹,直无所事事,硬生生把个权柄阴沉织造局变成座门可罗雀清水衙门,不过是逢年过节,象征性拜见过李功德严杰溪这些地方大佬,李息烽经常游历北凉山川,也从不故意藏着掖着,有次就跟当时还是丰州刺督李功德偶然相逢,当时李息烽就无缘无故让位马夫露面,还有意无意点名,介绍说是他远房亲戚家后生,叫许浑。李功德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与许浑对视眼,此人把样东西递给经略使大人,“是首辅张巨鹿亲笔,门下省桓温也有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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