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也就只有他坦坦翁能跟得上张首辅想法,点头道:“也对,李息烽终究是有过大功,何况还让严杰溪欠着份天大人情,咱们还是需要让他体体面面回京,不过要依你前二十年收拾蓟州韩家刚烈性子,李息烽可没这福气。”
张巨鹿笑道:“今年给孙子压岁钱,才记起自己已是五十好几老头子,也该是有这份心性时候。”
桓温呦声,打趣道:“咋,终于想着开始谋取退路?”
张巨鹿摇头,眼神坚毅,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留。”
桓温轻声道:“放心,不会让你碧眼儿绝后。”
”
张巨鹿平淡道:“这有何奇怪,大多人当官本就是为子孙谋福,再者你别看王远燃突然就成京师里过街老鼠,其实在家里父辈面前乖巧伶俐得很,官家子弟大多如此,不是笨,而是太聪明,官场谀上欺下那套东西,早就耳濡目染,烂熟于心。敢肯定王雄贵也是头回知道他幼子如此糊涂。这也是为什每年都有大把官吏没栽在政敌手上,反而栽在自己子孙手上。父子同朝上殿其实不稀奇,能三代同朝才难,哪怕三人官都不大,品秩不高,可不管是好官坏官,起码都是真正聪明官。”
鼻子被冻成酒糟鼻子桓温闻着酒香,笑问道:“那你说说看北凉能有几代?”
张巨鹿平静道:“这个问题,你得去问神神叨叨黄三甲,不知道,也懒得知道。当下事务当下,比什都强。至于到底能看多远,到底还是要看你能走多远才作准。”
桓温哈哈大笑。
张巨鹿摇晃着酒碗,自嘲道:“难啊。”
桓温突然本正经说道:“你不是还有个闺女没嫁人嘛,以后北凉还缺个正妃,你觉得这主意咋样?”
张巨鹿气笑道:“滚你蛋!”
远处诸位张庐重臣都清晰无比地听到首辅大人这句脏话,面面相觑。
张巨鹿伸出手。
桓温惊讶道:“讨酒喝?碧眼儿,你要弄房侍妾?恭喜恭喜。”
张巨鹿没好气瞥眼,自己去倒碗热酒,喝口,笑着说道:“回过味。”
桓温点点头道:“也是,两封信寄出去,就有些后悔。嘿,看来你都着道啊,那小子,后生可畏。假借你之手,开始着手整治北凉。不过现在很好奇,金缕织造李息烽到底是样被蒙骗,还是已经跟北凉沆瀣气?”
张巨鹿反问道:“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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