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要讨骂,也没人骂,以后就更没人敢骂他北凉王徐凤年。徐骁听到脚步声,笑着说句来啊,就再没有下文。此时此地家三口,他站着,徐骁坐着,北凉王妃躺着。
徐凤年没有流露出什悲恸神色,仅是默然站在碑前,初春时分,古树枝头有嫩黄浅绿,徐凤年走去树下,伸手摘下片树叶,吹那支小时候娘亲教他《春神谣》,若是哼唱出言词话,那大概意思是说有个乡野女子离家下山,见着位心仪男子,起白首。佝偻老人闭上眼睛,听着再熟悉不过小曲子,只手悠悠然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曲小谣完毕,父子又是默然走出陵墓,徐骁突然说道:“年儿,你可以让黄蛮儿回家。”
徐凤年咬住嘴唇,停下脚步又迅速跟上,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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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仍有元宵灯市过后余韵,街上游人如织。宫内,当掌印太监韩生宣“,bao毙于皇宫“后,接任成为大内首宦大貂寺宋堂禄年轻到足以让人感到可怕,祥符元年宫内城门贴春事,都出自他手,滴水不漏。原本在十二监人缘很好他在辞去内官监后,专心处理司礼监掌印太监所负有职责,跟许多熬资历熬到貂寺称呼年迈大太监也逐渐疏远,以至于那个当初赐下名字师父,宋堂禄也未曾去春节拜年,既然进宫净身当宦官,尊师必须远胜尊父,这是雷打不动规矩。宋堂禄辛苦攒下口碑名声,也就如仅此次铜漏壶中水,滴滴答答,总有漏完天,不过看上去聪明至极宋堂禄对此毫不在乎,今日小心翼翼跟着对父子前往那座高楼,钦天监,是个每逢几年就要传出几句谶语地方,而这些只言片语无不是被郑重其事写在泥金符纸上,装入只被赵家传承百年古旧黄泥盒子,最终交到沐浴更衣后皇帝手上,看完之后,皇帝还需亲手燃烧成灰。
宋堂禄当上掌印太监后,个时辰前是他生平第次从钦天监捧回泥盒,然后陛下就面无表情赶往钦天监,可伴君近侍有些年月宋堂禄知道,自打他见到陛下后,就从未清晰察觉到这位九五至尊如此开心过。这次前往那栋高楼,陛下喊上太子殿下,在楼外,行人高高低低老老幼幼,参差不齐,老监正死后,接管钦天监竟然不是那声望足够挈壶大人,而是个幼龄稚童,以往被老监正昵称为小书柜,钦天监内外也跟着就喊得顺嘴,忘这孩子原名。除本该是私塾蒙学年纪监正和德高望重挈壶宋玉京,还有个时下京城炙手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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