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里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小事,你们啊,太年轻,当年与你们爹入朝为官时候,首辅大人脾气奇好,差反而是桓老爷子,元叔叔当年可没少被老爷子揪着耳朵痛骂。对,桓老爷子揍晋兰亭这事儿,你们听过就算,在这屋子里为止,传出去就不好,否则得被你们爹念叨得头疼。”
元虢看到殷长庚欲言又止,口喝光杯中酒,大呼痛快,伸出酒杯让韩醒言添满满杯,抓起粒花生米丢入酒杯,酒是佳酿,能挂杯,所以酒水哪怕已经高出杯口,仍是没有溢出丝毫,侍郎大人低头望着涟漪,有些恍惚,抬头后恢复平静,轻轻晃着酒杯微笑道:“知道你们最想问什,这件事呢,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
正在逗弄殷茂春孙子女侠没好气道:“就当没听见。”
元虢嘿嘿笑,又是仰头口喝尽烈酒,嚼着那颗酒味十足花生米,脸陶醉道:“武封十八,厉字呢,本是货真价实恶谥,宋老夫子撰写《解谥》时候,是先帝授意要将这个字改恶为美,只不过在十八美谥中垫底,老首辅,也就是元叔叔恩师恩师,嗯,就是咱们张女侠她爹师父,直对北凉王怨气极大,先帝此举未尝没有份独到心思。这份心思,直到今年惊蛰,才算浮出水面。当今陛下颁赐下此字,更是用心。以陛下气度,自不会给徐大将军什恶谥,其它十七字美谥,如果大大方方给话,那日大殿上可就要乱成锅粥喽。说过朝廷,再来说说北凉,从世子殿下世袭罔替成为北凉王那个年轻人,对于这个不上不下谥号,接还是不接?不接圣旨话……”
韩醒言笑道:“这厮难道想告诉天下他们徐家要造反?”
元虢放下酒杯,对韩醒言评断笑置之,继续说道:“假若北凉忍气吞声接下这道圣旨,以北凉对老藩王忠心,那个新藩王无疑会失去军心民心,无异于自拆家门喽。元叔叔这给你们说,你们觉得那位年纪轻轻北凉王是接还是不接圣旨?醒言,问你呢!”
韩醒言想想,笑道:“打赌那家伙还是不敢不接,无非就是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假装云淡风轻,竭力压制谥号事。”
殷长庚皱眉道:“难,士子赴凉,可都在看着,北凉道就算阻绝消息,百姓知道得不多,可那多士子如何能没有消息门路。更难难在接圣旨是不孝,三十万铁骑更要轻视新王,不接是不忠,许多赶赴北凉读书人也会有想法,反正新藩王注定难做,个处置不当,还会两面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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