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凤年持矛走向宫门,台阶下甲士呼吸显然急促许多,所幸龙王府女主子,王后虞柔柔没有眼睁睁让他们去送死,柔媚笑道:“既然北凉王要入宫,那奴家就先给北凉王让道。”
毛碧山在内十几位江湖鹰犬都小心翼翼护着王后,主动让出条入宫道路,徐凤年走上台阶,径直跨过门槛,虞柔柔望向这个英俊男子背影,嫣然笑。宫内广场以乌青巨石铺就,墙脚根下种植两排低矮桃树,不知是什品种,花期竟是要远远早于江南,树形矮小,却开大花,花色也不是中原常见粉红,花丝洒金泛紫,花枝袍红,跟乌青砖石形成鲜明反差。依稀可见,桃树上参差高低挂许多把剑鞘。等徐凤年走入广场,那位“母仪青苍”王后娘娘就坐在那道门槛上,斜靠枢柱,长裙拖曳在地,侧头笑眯眯望向这个堪称愣头青新凉王。毛碧山和顾飞卿瞅着王后作态,有些惊奇,他们可都不相信龙王府就这跟北凉低头。虽说两人都是龙王府上颇有地位客卿,只是很少接触到机密要事,只是这并不奇怪,便是毛顾两人,自己也觉得天经地义。家之主花钱买条狗是来看家护院,不是要它来掺和家务。
徐凤年走到广场中央块巨石上,用铁矛底端敲敲砖石,敲击声响铿锵有力。从“金銮殿”中仅仅走出名羊裘狼帽高大老者,徐凤年仍然没能看到蔡浚臣身影,抬头看着那双手空空老人,“唐华馆,离阳赵勾名列前茅老谍子,精通练气跟剑阵,听说阮山东就死在你手里。”
被揭穿隐蔽身份老者遥望徐凤年,嗓音洪亮,朗声说道:“阮山东不过是北凉幕僚李义山安插在青苍*细,死有余辜。”
丛绚烂桃花剧烈摇晃下,人从树上重重跌落,这位不修边幅魁梧汉子席地而坐,下坠过程中不小心扯落把剑鞘,用剑鞘挠挠头,然后用半生不熟流民方言骂骂咧咧,“唐华馆,吵什吵,最烦你们这种杀人之前唠唠叨叨,搞得跟老相好似。要打就赶紧。”
徐凤年瞥眼那中年男子,皱皱眉头,那人认得他徐凤年不难,可北凉谍报上直没能得手此人确切消息,徐凤年仍是猜出他身份,这让徐凤年感到真有些棘手。北莽之行,拓拔春隼让徐凤年吃足苦头,但是记忆最为深刻还不是拓拔菩萨小儿子,而是个叫种檀世家子,他当时身边有公主坟出身女子假扮贴身侍女,徐凤年领教过她那大开大合写碑手。种檀父亲正是北莽十二位大将军中种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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