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悠哉游哉离开北凉,年轻公子哥胯下骑是那千金难买特勒骠,这等骏马,便是在草原大漠上也难得见,身边看就是个随从仆役缺门牙老头,就要磕碜太多,骑匹老迈劣马,背个长条形大布囊,这路行来,锦衣公子哥每次快马加鞭,然后都得停马等上好些时辰,才能翻白眼望见那老仆身影。期间也不是没遇上见财起意剪径蟊贼,好几次都是公子哥骑绝尘而去,回头没瞧见老仆赶来,只得重新以身涉险,去搭救这个腿脚不够利索老家伙,第次是撒大摞银票到地上,才让老仆安然脱身,后来是扔出怀中两部秘籍,最后次连腰间那柄镶嵌宝石名剑也给舍弃。入河州境,有双顾盼风流丹凤眼眸公子哥斜眼瞥瞥那块界碑,转头看到那老仆正从袖中掏出那老旧檀木梳子,仔仔细细梳理那满头灰白头发,年轻世家子气不打处来,自顾自颓然丧气,脸无奈道:“老黄!身上可就只剩下些碎银子和轻巧玉佩,以及四五本珍贵秘籍,你下次溜快点,成不成?再往东走,更不是家地盘,万又遇上匪寇,即便真有那脸皮自报名号,也没人肯信,到时候你再给人截住,可就真不管你啊,没银子走什江湖,酒肉都吃不起,难不成咱俩真去当乞丐?”
老仆小心翼翼收起梳子,笑脸灿烂,使劲点头,露出那缺门牙滑稽光景,原本有些恼火公子哥顿时被气笑起来,故意板起脸狠狠撇过头,你娘,别家公子哥仗剑走江湖也好,负笈游学四方也罢,何等风光,就自己摊上这个只会拖后腿老仆,不过气恼归气恼,每次险象环生,事后想起,跟相依为命老仆起去最好酒楼,喝酒吃肉庆祝劫后余生,除后怕,还是会觉着有趣。
没过半旬安稳ri子,他们就又给伙十六七票青壮山贼大大咧咧拦路打劫,然后这位公子就又割肉掉所有碎银子,好在主仆二人跑路也跑出老道经验,所幸又次破财消灾,仍是没给山贼擒拿下,出山路,老仆脸愧疚望向气喘吁吁自家公子,年轻世家子瞪他眼,跟他赌气不说话大半天,然后进座河州繁华城池,去当铺典当枚羊脂玉佩,价钱自然是被贱卖无数,老仆好说歹说才拉开要拔剑砍人公子,最后去酒楼大快朵颐,生闷气公子哥仍是默默给老仆装满壶黄酒。
之后在城里走马观花闲逛,公子被群识货纨绔子弟抢特勒骠和昂贵佩剑不说,还被人用柄私自悬佩北凉刀,在额头上拍出个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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