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少爷话当真,真以为那块曾经常年悬挂在南唐皇帝腰间雕龙玉佩,不值钱。跟那心善小姑娘分开以后,少爷说他有两个姐姐个弟弟,还缺个妹妹,以后等他返回北凉,如果还能遇到她,定给她买下堆积成山胭脂水粉。虽然囊中羞涩李子姑娘走,那个姓温挎木剑小子可没走,整天就打他老黄那匹马主意,就想着骑马出行,好拐骗那些眼窝子浅小娘子,不过老黄每次见着少爷给这家伙牵马充当仆役,那些姑娘仍是只愿意跟模样英俊少爷言笑晏晏,老黄就忍不住乐呵。老黄原本对温小子不太顺眼,后来见他次次去擂台上挨揍,次次被少爷背回去,有次偷只鸡在破败寺庙里炖上,老黄问他怎就想练剑,那小子嬉笑着说练剑就练剑呗,就是喜欢,需要啥理由。老黄想到自己那辈子,从个只有些蛮力籍籍无名打铁匠,被云游四方师父无意相中以后,教寥寥两剑,自己也没觉着练剑就是非要成为什名动天下大侠,就只是想着离开家乡,去外边走走看看,真要出息,是命好,真要死,也是命,老天爷已经待他不薄,还不知足,得遭天谴。知道师父喜好吃剑,剑匣里那六柄名剑,都是给他老人家留着,心想着以后相逢,就当作当初欠下拜师礼,只可惜那柄比剑匣六剑还要出名些黄庐剑,前些年练剑学艺不jing,给留在武帝城墙上。后边温小子跟少爷愈发相熟,不再只是嘴上称兄道弟,些掏心窝子实诚话也就多,说些他要练剑,就要练自己剑,要走以前那些前辈没谁走过路。也许进别人耳朵里,这就是个初出茅庐愣头青胡乱言语,只是听在他老黄耳中,还是想要点头,朝这个年轻人竖起大拇指。
老黄这辈子无妻无子,无牵无挂,除紫檀剑匣所藏剑,别无他物。跟少爷相处久,就把这个年轻人当成自己后辈看待。每次跟少爷起蹲在街上或是村头打量那些小娘子胸脯屁股,其实老黄也就是陪着少爷起过过眼瘾,真要他老黄娶个媳妇,这实在是比要他不练剑还可怕。
他老黄年轻时候就从没有风流倜傥过,用自己话说就是穿龙袍也像个唱戏,只觉得最后次背剑匣走江湖,得让少爷知道他这个马马虎虎高手,到底有多高,而将来肯定可以比自己本事更高少爷,又可以高到什地步。
他早就过怕死岁数。
为剑死,还能死得不窝囊,本就是练剑之人福气。
如果有天老到提不起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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