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怕死,就说周浚臣,小刚才听说王爷要留性命继续留在青苍,心眼难免就活泛。这僧人来,给流民们日复日说法祈福,不说让流民感恩戴德,好歹有念想,没那自,bao自弃,不会只想着这辈子能杀个北凉甲士就算回本,杀两个是赚到。但是呢,周浚臣窃以为,光有僧人给咱们捣鼓出个念想还是不太顶用,得来些实在,尤其是能填饱肚子,咱们青苍城以往是龙王府都捉襟见肘,实在没那本钱去招徕人心,可有王爷北凉撑腰,不要多,只要每天能在三座城门口各自摆上十来口大锅,就不信没人上钩,天没人来,十天半个月总该有个吧?只要有人牵头,那就拦不住流民蜂拥而至……骨气这玩意儿,也许人人都算有些,不过嘛,也分轻重,有人重,不乏有人要重过性命,可更多人还是轻……”
虞柔柔怯生生低眉顺眼,轻声打断周浚臣:“若真是无人敢来,可以让身子骨孱弱青苍甲士去假扮流民。”
周浚臣瞪眼道:“妇人闭嘴!”
徐凤年摆摆手,对虞柔柔计策不置可否,示意周浚臣继续,肚子坏水后者这回喝酒成润嗓子,红光满面,显然是渐入佳境,“光是用北凉铁骑碾压三镇,流民打是肯定打不过,可以躲,去西域是躲,甚至去北莽也是躲,哗啦啦个鸟兽散,也就误王爷千秋大计。持节令……哦不,那慕容老儿先前曾说流民夹在凉莽之间,得失是按照双份来算,可见对王爷来说用处不小,真给北凉铁骑逼急,必然有人气之下就投北莽南朝,小听说,南朝西京庙堂上,确实有大人物想要收流民为己用,不过许多安民政策,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想来是受到西京内部阻拦,再说,流民穷归穷,也不傻,就怕北莽不安好心,旦上南朝贼船,就要驱使自己去跟北凉甲天下铁骑死磕,南朝那些春秋遗民,肚子坏水比起周浚臣,只多不少。窝里斗,自己**害自己本事,这帮子投靠北莽两姓家奴,那都是揣着几百上千年代代老祖宗们慢慢积攒下来经验,部部史书,可不就是在孜孜不倦传授后辈读书人如何不见血地杀人吗?”
徐凤年有些刮目相看,和颜悦色笑道:“别感慨,说正经事。”
周浚臣连忙小鸡啄米,点头道:“周浚臣有策,四个字,分而治之。这个分,分为两种,种是地域上,刨除小这个狗屁青苍王,那王爷可以许诺其余三支兵马继续当那土皇帝,但是名义上得归顺北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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