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跟八百年前大秦,勉强有战之力。”
陈锡亮嘴唇紧紧抿起,没有作声。
徐凤年轻笑道:“知道你心里头还有怨言,觉着两手抓两不误,不过你说归说,不会听你。反正马上就要离开青苍,你说什都假装听不见,你做完青苍城牧,不出意外接下来就要做流州刺史……”
陈锡亮摇头打断道:“这人眼高手低,自知斤两,治理青苍事务就已经很吃力,所以不会当什流州刺史,而且北凉王你也说过,青苍对于北凉战线至关重要,更别提囊括青苍流州,就只会动动嘴皮子,打仗更是外行,而且很怕死人,因谋划而流血,只要没看见,还算可以心安理得,可亲眼见着视线里硝烟四起,身边有人去死,陈锡亮万万做不到。”
徐凤年叹气声,认定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死犟性子,跟橘子倒是如出辙。徐凤年脸自嘲,微笑道:“不做就不做,不为难你,何况还多个大鱼饵,州刺史,可是有无数人眼红高位。这次整顿北凉军,北凉道原有三州都让文官上位,文人治政,武人统兵,不奢望很快就可以相得益彰,起码得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吃相都别太难看,多出这个你不要刺史,可以让给吃亏武夫将种,不光是刺史,上上下下都交由他们去占位置,就当作是安抚下他们。否则你别看初春校武之后,边境上个个安分守己得很,不乏有大量实权人物还在偷偷戳脊梁骨,都在那借酒消愁呢,听说绿蚁酒可是比往年卖得好多。”
陈锡亮会心笑,“这个北凉王确不好当。也是该用流州大堆官职去安抚人心,现在北凉有大举任用士子为官迹象,又是鼓励士子结社,又是出资创办各大书院,还让上阴学宫大先生以及黄裳这些个文坛清流巨擘评点文章,每年从北凉道三州各自评出三篇‘魁文’,幽凉陵夺魁者不论出身寒庶,可以直接跻身流品为官,最低都是正八品,这简直足以让那些自认怀才不遇饱学之士癫狂。反观武官集团这批既得利益者少钱财进项,当权者失去权柄,何止是心情失落,想必杀人心都有吧。北凉王身为北凉家主,是时候打棒子给颗枣。”
徐凤年点点头。
陈锡亮不再说话。
这两人,相逢于江南道报国寺那场曲水流觞,徐凤年错过名声大噪瞎子陆诩,好歹没再有错过这名被李义山称之为只需宏阔其格局江南寒士。
陈锡亮站在墙头,双手按在粗粝不平泥墙上,脸色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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