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白颉自己走到墙角根,扒开堆书,拎起壶酒,摇摇。元虢干笑着赶忙去拿出两只藏在书桌下酒杯,拿袖子擦擦,人只,生怕棠溪剑仙就这把酒给顺手牵羊走,嘴上念叨着:“这不是怕喝酒误事,若是耽误卢大人兵部军机大事,可吃罪不起。不过方才灵光乍现,卢大人剑法超群,想必酒量也不差,喝两杯酒应该没问题,来来来,咱们小酌
客气。反正对于礼部众位名士而言,给这个薄面就足够。
死要面子礼部衙门本就占地算广,元虢自然有他单独雅室,在走到房门附近时候,元尚书嘿嘿笑,赶忙窜入屋子,弯腰捡起本本书,这才腾出条路来,搁在张本来就有摇摇欲坠书堆椅子上,竟是摇晃而不倒,可见熟能生巧,大概元虢府邸书房也是这般杂乱场景。元虢好不容易搬走书案前那张椅子书籍,卢白颉摆手笑道:“不坐,就张椅子,这坐,岂不是鸠占鹊巢,你元尚书不怕被人取笑,还怕给人说成是兵部在打压礼部呢。”
元虢哈哈笑道:“兵部乒礼部又不是天两天,卢大人你可别得便宜卖乖啊。”
卢白颉直白说道:“少来这套,以前兵部对其余五部视同仁,都欺负,反正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到底是谁卖乖还不知道。”
元虢摸摸微红酒糟鼻子,“以前不管,以后兵部敢操家伙来礼部吓唬人,就敢去兵部泼妇骂街。”
卢白颉不置可否,环视四周,有些感慨。卢白颉出身于有“琳琅满目”美誉泱州卢氏,兄长卢道林从国子监引咎退出,因祸得福,当上礼部尚书,正是这座屋子上任主人,卢白颉初入京城,来过次,今天是第二次。卢白颉跟兄长关系极好,甚至可以说,长兄如父卢道林之所以离开庙堂退隐山林,有大半原因是给他这个弟弟腾出位置,否则兄弟二人朝两尚书,泱州那边几个门阀要急红眼不说,京城这里也会有非议。卢白颉在野之时,久居退步园,卢道林先后两次“退步”,就给他这个弟弟结下许多桩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香火情,这便是圣贤书籍上极少传授学问。元虢拍脑袋,佯怒道:“好你个棠溪剑仙,原来先前鸠占鹊巢,归根结底是骂抢卢先生屋子来着?”
卢白颉也没反驳,笑问道:“酒,藏哪?”
元虢瞪眼,“早没!”
卢白颉玩味笑道:“当棠溪剑仙名头是胡吹出来?就算不再练剑,这点酒香会闻不见?”
元虢双手摊,“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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