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春雨初霁,整座京城仿佛下子就清爽干净许多,庙堂再闹腾,那也是官老爷们事情,老百姓该吃吃该睡睡,大多总还得老老实实过着起早贪黑日子,不过也有些游手好闲,不过这些被被贬低为顽架子玩主儿货色也分三六九等,有本事玩得起花魁,是头等,玩名马玩古珍是第二等,差些也该是去玩手钏盘核桃,最不济总得弄几只鱼虫撑场面。可位于京城西南角陋巷斜眼街上个年轻人,就彻底不入流,不过既然住在升斗小民杂居巷弄,玩得起好物件那才叫怪事,没能投好胎,就要得认命不是?这个年轻人跟满大街姓张京城百姓样,摊上个离阳名列前茅大姓,却没能有大出息,成天不见他做正事,除跟人借钱喝花酒,就只会带着鸽哨瞎逛悠,却连只像样鸽子都养不起,这搁在太安城,就叫打肿脸也要去穷讲究,连什都不讲究穷人都要瞧不上眼,张边关就是这个谁都可以看不起浪荡子,在街坊邻居眼里,这个家伙所幸剩下点不知哪辈子修来福气,还能娶到个姿色不错媳妇,张边关也从来不懂知足,依旧不肯呆在家里好好跟媳妇滚被窝,只知道天天往外边跑,早出晚归,空手出门空手返家,就这浑浑噩噩天是天,时间长,即便心善老街坊也都逐渐懒得理睬,前不久,姓张貌似还给人打,鼻青脸肿得厉害,这几天才消肿,依旧嘻嘻哈哈没个正经,逢人就笑着打招呼,叔叔婶婶殷勤喊着,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搭理他。
天候越来越热,穿得也就越来越清凉,张边关离家在外时间顺势也就越来越长,毕竟京城这大,街上能少得妙龄女子?这天临近黄昏,张边关游荡回斜眼街不远处,听见头顶那忽急忽悠悠扬鸽鸣,习惯性抬起头,嘴角勾起,手腕上有只用绿丝缠绕着陈旧鸽铃,常年摩挲把玩。他就这呆呆眯眼望着天空。他这个这多年直被笑称吃剩饭踩狗屎都不会末流之辈,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反正也没有人感兴趣。大致清楚他脾性人,只知道这个没用胆小鬼应该还是想玩,但偏偏不敢陪有钱人起玩那些上档次风雪场所,到头来就只能看那些不用花钱死物,多彩阁楼榫卯,灰沉沉不知名巷弄,走兵崇武门,走粮朝阳门,走酒顶山门,鼓楼上那只离阳建朝几年便蹲几年石麒麟。游荡天空之上鸽鸣有起便有终,张边关恋恋不舍收回视线,觉着天色还早,没到回家时候,想想,就跑去斜眼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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