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爱女张高峡,无视她能把人剐掉魂魄冷冽眼神,问道:“张姑娘,孙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高峡冷声道:“那你就闭嘴。”
孙寅缓缓起身,抛着银袋子,脸幸灾乐祸,过河拆桥说道:“孙寅啊孙寅,姚祭酒把你说成是连中三元大才子,可惜这妹妹向来不喜欢舞文弄墨读书人,你就别奢望她会对你另眼相看。要是非要说大道理呢,那就是你厉害是你事情,喜欢是喜欢事情,不过你要是真死心不改,想要娶妹妹过门,是无所谓,但你得先打过她,还得被她看得顺眼,再得是爹钦点认可女婿,这样凤毛麟角年轻俊彦,上哪儿找去,你这个自己送上门,肯定不算。”
孙寅略显无奈道:“喜欢个早就心有所属女子做什?”
张高峡冷笑道:“孙寅,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孙寅不以为意,平静说道:“反正这辈子注定跟首辅大人说上半句话,能跟首辅大人儿子说上说,就当弥补遗憾。至于你张高峡张女侠,只是意外之喜。放心,你喜欢人,也喜欢,却不会跟你抢。”
张高峡讥笑道:“你喜欢男人?”
孙寅笑笑,“喜欢是喜欢,却不是女子喜欢男人那种,打心眼欣赏个人,也算喜欢。打个比方,就像很喜欢首辅大人没能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样绝好诗词,但他却脚踏实地做到这件前无古人壮举。六部衙门,总计四千间屋子,以后豪阀世族子弟越来越少,寒庶子孙越来越多,这不异于前辈李淳罡在江湖上剑开天门,为后辈开山。”
孙寅转身离去,悠悠然说道:“想当然觉得别人会喜欢什,就送给对方什,好像这就是付出,却从不问问对方想不想要,愿不愿收。这种人,再掏心掏肺,也不过是种自以为是,自个儿豁达大度问心无愧,其实还是自私。是在讲男女情爱也好,是在说兄弟交往也罢,都可以去套。因为对人好,不容易,但不算太难,但真能设身处地去尊重别人,就很难。古人以知己这个说法来形容至交好友,因此如何才算‘知己’,是大学问啊。孙寅是个蠢人,不知将来千百年是如何个世道,但是咱们身处这个世道,还算看得透,浑人不少,可总归还是有些人不重利,不重名,不重好剑不重谥号,不重朋友好心好意,不重死得其所,不重家姓香火传承,乃至于不重人之社稷江山……”
张高峡皱起狭长好看眉头,问道:“这家伙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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