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奇默不作声，走出酒楼。
走在行人稀稀落落
大街上，他抬起头，任由阳光刺眼，无动于衷。
裴矩趴在窗口，看着那个渐行渐远身影，心底
直嫉妒
桩离阳是离阳北莽是北莽评点上，又有个原先谁都没听说过鱼龙帮鸣惊人，虽然是末尾，可第十又如何，出门在外，自报名号，那总是自称咱鱼龙帮是整个离阳江湖十大门派之，而不会愣头青到说是第十。县丞大人说到这里时候，裴矩就已经寻思着是不是该跑去陵州加入鱼龙帮
。闲聊最后，裴矩拍大腿，后知后觉问道：“左大人，那尊大魔头人猫咋不上榜？给人比下来？落魄到前十五都挤不进去？”
左靖哭笑不得，拿筷子指指这个偏居隅只能辈子坐井观天年轻人，“你傻啊！”
碧山县主薄徐奇，笑置之。
裴矩突然捂住肚子，说要去蹲茅厕，脚底抹油就不见人影。
左大人等喝完最后杯剑南春酿，这才猛然醒悟，这傻小子不是真傻，而是耍小聪明躲那两壶事先说好绿蚁酒。左靖笑笑，起身离桌，那徐奇说要再坐会儿，县丞大人便独自走出酒楼，嘀咕道：“傻便是傻，酒楼在这儿，能跑到哪里去，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本官堂堂六品县丞，别说要喝你两壶破酒，便是要你半座酒楼又有何难？”
等左靖离开酒楼，年轻人马上跑回酒桌坐下，笑道：“徐奇，你说这家伙笨不笨，朝三暮四道理也不懂，白读那些圣贤书。”
徐奇笑问道：“朝三暮四难不成还有额外道理讲究？”
裴矩翘着二郎腿，拎起剑南春酿酒瓶，仰起头，就喝瓶底几滴酒，也心满意足，抹嘴道：“你读书肯定比
还少，朝三暮四是说啊，个耍猴人给猴子早上三颗橡子晚上四颗，猴子不答应，耍猴人就说早上四颗橡子晚上三颗。小时候听这别人耳朵里笑话，就觉得这猴子真他娘聪明，早上就能多拿到手颗橡子，不是比啥都强？就算晚上真还能再拿三颗，早到手早省心，再说，咱们这世道，做生意人，谁不是鬼话连篇，所以说嘛，猴子聪明着呢，那位县丞大人就很笨，也不晓得他咋当上县丞，要看，还不如去当这个父母官。”
徐奇望向窗外，平静道：“是你说这个理。可其实有些时候做事做人，其实都不用这
聪明。”
裴矩呸声，讥笑道：“徐奇啊徐奇，你这话没意思啊，不聪明点，能出人头地？街上野狗，都知道逮着穷酸乞丐咬，你看它敢不敢咬，咬县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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