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人溜须拍马也就忍,明明是你高长虹尿得最远,好歹也是个伍长,有点出息行不行!李标长,这种王八蛋就算尿得最远,也只能当作垫底货色,所以还是你第,板上钉钉!”
重瞳子陆斗抚额,摊上这帮不要脸下属,真是头疼。
标长李翰林板着脸,
“瞎扯蛋。”
“标长你还客气谦虚个锤子哦,小雪营兄弟们都这说,连都统都没否认。陆副标,你说是不是?”
“勺子,你还是太年少无知啊,你问陆木头有卵用,问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李副标李大人才行嘛,跟你说实话啊……”
“李副标李副标,你尿裤子。”
“啊?你娘!敢骗老子,勺子行啊,才去青楼开过荤,就敢拿你副标大人开涮?接招!”
谢拱也不以为意,摇晃着那颗光头自顾自笑,还不忘弯腰拍拍坐骑背脊,这个曾经用手指把北莽斥候眼珠子抠出来吃掉汉子,用异常温柔嗓音说道:“小枣啊,别跟咱们伍长般见识。官大欺负人,道理好讲。”
这标游弩手原本没有给战马取绰号习惯,只是少年给标五十匹战马都取个,比如谢拱小枣,还有方虎头大圆,李十月梅儿,还有康真老丈人,等等,没谁能逃过劫,久而久之,所有人也就默认。
跳蚤突然喊道:“标长!”
李十月白眼道:“就你小子屎尿多,大还是小?你就不能再忍忍,就这几步路就到纤离马场。”
少年破天荒难为情道:“小。”
“日你仙人板板啊,李副标,你老人家行不行啊,你尿身做啥子哦,你倒是尿勺子去啊……”
“行行,收功!老规矩,谁尿得最远,谁战马第个入厩吃草。今天是谁?”
“李标长!”
“对,绝对是李标长你,这泡尿,绝对能浇到北莽!”
“就是就是,撒尿也能撒出风情万种,除李标长还能有谁?谁,不要脸就自己站出来!老子第个抽他!”
李翰林打个响指,五十人瞬间人马分离,然后站成排,把北凉刀扯向身后,然后齐刷刷解开裤腰带,而五十匹战马几乎同时停下马蹄,各自调转马头,缓缓停在主人身后。
北凉三十万铁骑,战马就是他们真正相依为命媳妇。
而且比真媳妇要听话太多,更是不离不弃。
有多少北凉铁骑战死沙场,又有多少战马在主人死后,绝食而亡?!
“标长,听说上回你跟陆副标李副标去北莽烽燧那边,路往北杀过去,就喜欢把蛮子头颅当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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