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能把那颗脑袋从肩膀上拔下来。每当这种时候,这名碧山县唯位重犯隔壁狱室中年男人,就都有些尽量掩饰忧心忡忡,汉子姓王,个瞧着就很老实本分庄稼汉子,好像是惹恼碧山县大族,被拾掇得倾家荡产不说,还给丢进牢房,这半年里那大族子弟来过两次,次次冷嘲热讽,还阴险至极地扬言肯定会帮忙养活那汉子妻女,便是牢狱中些犯人,也觉得这家伙未免太凄惨点,还不如头撞死来得干二净,仇家在外边享受母女花,你这位兄弟难不成跟那些睡觉时候经常从脸上爬过老鼠诉苦?怪不得生双眉尾下垂八字眉,看着就是吃苦遭罪命。
今天徐凤年又坐到牢房跟那些犯人闲聊,昨天刚领到俸禄,大半都给裴南苇收缴,不知藏到哪里去,只余下些琐碎银子,说是月酒钱,自己看着办。不过如今风水轮流转,在冯瓘分权给主薄个工房后,多是县丞左靖请徐凤年喝酒,因此徐凤年手头反而不似以往拮据,不过碧山县职掌屯田水利工房,就只能捞些蚊子腿上肉,不值提,重要是冯县令破天荒主动示好主薄,让县衙杂役都高看主薄眼,不过左靖在次喝酒,有意无意提点过蒙在鼓里徐主薄,匹夫怀壁,千万要小心引狼入室啊。徐凤年假意浑浑噩噩,左靖以为这小子鬼迷心窍,也就等着看笑话。
徐凤年拉来两名早已关系熟稔狱卒,三人起就着熟肉下酒,若是有犯人眼馋,也让狱卒送去些酒肉,等到位锦衣华服公子哥拿香囊遮掩着鼻子走入牢房,难免有些讶异,过道中坐着三个喝酒吃肉,犯人大多坐在靠近廊道监牢木栏边上,大伙儿欢声笑语,荤话连篇,公子哥皱皱眉头,徐凤年拿起只酒杯,拿袖口擦擦,笑着举起杯子,询问要不要来口绿蚁,这名世家子斜眼下,不理不睬,两名狱卒知根知底,悄悄朝主薄大人丢个眼神,然后指指姓王犯人,徐凤年会心笑,点点头。年轻公子径直走到那个庄稼汉子所在牢外,正要开口说话,在这家伙伤口上撒盐,有四名健硕捕快押着两位年龄悬殊犯人,年长贼眉鼠眼,年纪轻衣衫褴褛,不过生双英气勃发剑眉,使得他哪怕满脸污垢,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只觉得跟这座大牢格格不入,不过他步子稍稍慢,就给捕快拳擂在后背上,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年长共犯赶忙搀扶,给几位捕快老爷们赔着笑脸。徐凤年笑问道:“犯什事?”
四名捕快跟县令冯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