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摇头淡然道:“王朝可兴衰,浩气需长存。”
徐凤年抬头望着灰蒙蒙天空,轻声道:“这个‘’,已经亲眼见识过齐玄帧坐斩魔台斩天魔。李淳罡青衫仗剑入西蜀,剑气滚龙壁。西蜀剑皇替天子剑守国门,直至剑毁人亡,为马蹄践踏成肉泥。邓太阿骑驴拎枝入
序许多,并无骡驴这些低贱畜生,尽是在北地逃亡途中极有华而不实之嫌高头大马,车队也尤为绵长,约莫能不下四百人,乘车乘马之人,不论老幼青壮,都不像前后车队那般惶惶不可终日,甚至其中几辆车子马夫身后帘子以外位置上,簇拥着许多衣襟为春雨略微打湿白衣稚童,男女皆有,无需手捧书籍,默诵词章,琅琅上口。名族塾教书先生模样老人坐在稚童之中,闭目凝神,偶尔才会跟随学生们起出声。
梦而游春秋徐凤年没有跟随这支车队前行,驻足原地,直从“女慕贞洁,男效才良”,听到“坚持雅操,好爵自縻”,最后到“高冠陪辇,驱毂振缨”,读书声才渐渐消散于耳。
直不出声年迈教书先生在这期间只高声诵读次,而且无法掩饰老人眼眶湿润,“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徐凤年心想,他们不是什后世史书上人人唾弃北奔丧家犬,他们大概才算真正北渡衣冠,而他们,应该有朝日返乡祭祖,但是那位教书先生,则肯定有生之日见不着家乡杨柳依依,青苔流萤。
人流之中,突兀走出名本就无依无靠老儒生,就那盯着徐凤年,想必在附近阳间活人眼中,对老儒痴呆作态,也早已习以为常,路北行,实在是有太多太多老人病死,气死,投水而死。
头顶春雨老儒生捻须笑道:“总算见着这个你。”
“你早就算到?”徐凤年习惯性张口,虽然哑然无声,但这个日后会馈赠只包子老儒生既然看得见他,更应该“看得见”他说话。
在旁人看来就是在疯疯癫癫自言自语老儒生点头笑,“贫道说过,哦不对,是将来有天会在倒马关内对你说,贫道袁青山此生不算天地,只算人。赵希抟授予你弟弟徐龙象大梦春秋,是条漫长夜路,而那只包子,算是指路灯笼。”
袁青山微笑道:“两朝灭佛,唯独北凉诚心亲佛,你既然愿意扛起重担,那就该你得到刘松涛那份气数,由此搭起灯笼骨架,因此龙树僧人那碗血,也该点亮笼中灯芯。可惜啊,贫道到底还是没能亲眼见过另外两个你。”
徐凤年问道:“你不担心北莽被离阳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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