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从来都见
,不论遇上大事小事,只需让人送个消息到府上,宋某定会随传随到。”
宋笠轻轻抱拳,笑着离去,风采极好,不但没有仗势欺人,反而自认底蕴不深,而非是在座年轻公子眼拙不识真佛,换成其他江湖好汉,被位实权将军这般放低身架子礼贤下士,就算不去感恩戴德,也难免会心生好感。徐凤年在宋笠抱拳告辞之际,也放下茶杯,站起身目送此人远去。附近几桌食客,听到这番双方没有刻意藏掖着对话,都给吓得不轻,再看徐凤年眼光,无异于看待个全然不知好歹傻子。
走出门外,宋笠走下台阶时轻声问道:“王老,可曾辨认清楚此子修为?”
王福从袖子中拎出只香料瓷瓶,拧开盖子,低头嗅嗅,阴恻恻说道:“奇怪,老夫故意将杀机外泻几分,这小子倒是没有故意装傻扮痴,察觉之后当即停下捻杯动作,可接下来就没动静。莫不是自幼拜师于道教真人,否则没这份定力。寻常高手,为骤然而起杀气牵引,姿势可以保持不变,假装稳如泰山,可瞳孔细微变化与气机流转速度,很难隐藏。不过老夫可以确认点,观他举杯握杯放杯连贯手势,此子必是用刀之人。”
宋笠笑笑,“平时王老要杀便杀,这会儿不比往常,很多事情指不定就会牵发而动全身,还是多事不如少事。”
王福不情不愿地嗯声,收起瓶子,好似不杀人就等于积攒桩功德善事,笑眯眯道:“那小子多半不清楚自己在鬼门关转悠趟。”
宋笠翻身上马,七八骑同赶赴军镇几里地外,斥候传来份军情,那边有双女子极其有趣,惹上自家官兵不说,还无半点自知之明,其中位扬言要让他这个横江将军吃不兜着走,宋笠谈不上动怒,只是觉得有嚼头,宋笠自然知晓自己那支虎狼之师脾性,他养兵本就是当成豺狼去养,不吃人话,上战场怎杀人?广陵道以北山林多响马大盗,其中六七支百余人马贼,不但杀人放火肆无忌惮,而且逗弄当地官兵就跟猫耍老鼠般轻松,宋笠还有更心狠手辣地方,在那些自家甲士成极难剿杀猾悍马贼后,分批让许多蒙在鼓里新卒去与之厮杀,相互喂养出战力,死就是白死。
驰马在大街上,宋笠突然感慨道:“谁敢相信王仙芝会死在那人手上?”
向目中无人王福脸色阴沉,“若非有人认出背着王老怪尸体楼荒,确实没人相信。”
宋笠笑问道:“那姓徐不是新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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