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福久久后回神,狠狠捏自己脸颊把,傻笑道:“凉王跟说话?”
跟这幼子总觉得孩子越大就越说不上话李厚师低声笑道:“傻小子。”
李景福乐呵着往游击将军府走去,李厚师默默跟在身后,看着儿子那依旧略显纤细身架子,有些自豪。
李景福突然转头问道:“爹,想去玉璧酒楼喝酒吗?”
李厚师愣愣,说道:“喝倒是还能喝斤八两。”
窃私语,多半是吕云长这小滑头又在那里显摆他世情老辣。李景福好不容易等到那位藩王转头,身子矮,挣开吕云长勾肩搭背,壮起胆子走上前几步,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李厚师瞪眼,“别得寸进尺,回去读你书。”
少年嗓音微颤,朗声道:“辈读书人,与其文垂青史,不如头悬国门!”
此话出,本就冷清街道上愈发鸦雀无声,李厚师是个摸惯弓矛却极少去摸笔杆子大老粗,王生和吕云长更不济事,只觉得这同龄人说话文绉绉。
徐凤年抬起手,示意李厚师不要出声,笑着说道:“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曾经见过黄龙士,曹长卿和轩辕敬城,这三人都是陆地神仙里儒圣。”
听到这里,短短句话,就出现三个如雷贯耳名字,少年李景福双眸子熠熠生辉,痴痴望着近在咫尺那位心目中大英雄,心想不愧是行过万里路北凉王,比谁都更见过大世面!
李景福咧嘴笑道:“那请你喝顿。”
李厚师头雾水。
李景福眨眨眼睛,走到李厚师身边,悄悄说道:“今年出城踏春,见着位姑娘,她爹是玉璧酒楼掌柜。每次读书乏,就
徐凤年继续说道:“可他们也都没像你这张口就要气吞山河。”
李厚师忍不住轻轻笑,不过看到自己幼子苍白脸色,就又悄然叹息。
徐凤年似乎在自言自语,“文人名垂青史,武臣头悬国门,互不耽误,如果前者能够在闭起门来写锦绣文章时候,多写写后者好话,那就很不错。”
徐凤年望向李景福,说道:“不是在笑话你不自量力,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当年练刀,也是怀揣着个大野心,那会儿谁都不看好。动心起念,则意起缘生。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觉着你还太小,就算投笔从戎,去沙场边关也不过是拖累别人。再说,北凉坐拥堂堂雄甲天下三十万铁骑,哪里轮得到你个少年书生去掉脑袋,好好读你书。”
说完之后,徐凤年让李厚师不用再送,就带着两个徒弟径直走出黄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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