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轻声道:“爹,也不知道是哪个后生说,大军渡河之时谨防敌袭,因此他们要帮忙游骑护驾。这帮孩子,就不知道斥候探报事吗?如此来,除扰乱阵型耽误渡河,可没有半点用处啊。竟然还有那个关内侯次子,问能否在两军大战之时,准他单挑敌方大将,这算个什事啊,也不知道是看哪本狗屁不通演义小说。再有,贞亭伯长子,提出异议,说们每日行军五十里,太过滞缓,还用上乌龟爬比方,说春秋战事中,那些轻骑日夜三百里都是常有事。唉,实在没法跟他们讲道理。爹,他们这三千骑,看着气势雄壮,其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白发苍苍杨慎杏极富威势,教训道:“心中有数!虎臣,你以后切不可流露出半点不满。”
杨虎臣苦笑不言语。
杨慎杏敛敛刻板面容,语重心长说道:“东线有顾剑棠主持军政,西线有北凉那姓徐年轻人扛着,这两人都不好打交道,世道太平,实打实军功何其不易?西楚余孽造反,横空生出条南线,这样机会,是爹拼着大半辈子积攒下来老脸不要,硬抢到手。北岸那些年轻人论交情辈分,大半数孩子都要喊你声叔叔伯伯,可这些崽儿,别听他们嘴上喊人热络殷勤,最是性情凉薄,难伺候啊。你切不可好心办坏事,导致咱们送给他们军功,还让他们不领情,不念咱们杨家好。”
杨虎臣沉闷点点头。
杨慎杏拍拍这个寄予厚望儿子肩膀,笑道:“不说其它,如果不是这些年轻人父辈运作打点,咱们可弄不来那些五千匹好马,蓟南老卒向来只以步战著称,这回那孙儿可是过足骑将瘾头。而且这个孙子,比你圆滑多,已经跟许多原本并不熟络京城子弟都开始称兄道弟,这是天大好事。”
杨虎臣终于有些笑脸。
杨慎杏轻声感慨道:“虎久在笼中,难免要收起爪子,也不是谁都可以离开笼子。你瞧瞧姑幕许氏龙骧将军许拱,就错过这趟千载难逢时机。现在你虽说还比他低个品秩,但以后就难说。”
杨虎臣点点头。
杨慎杏摘下佩刀,转身指指南方,“爹瞧得上眼西楚老古董们,像裴阀裴弘治,还有周松和朱寅良,据密报都还被牵制滞留在广陵道中南部,曹长卿更是要与赵毅对峙,咱们只要鼓作气打到櫆嚣军镇,抢到手头功,就算稳操胜券,之后是进是退,朝廷都能有很大回旋余地。至于兵部非议,敌得过北岸那些公侯子弟兵身后众多庙堂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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