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狗晚。徐凤年听过每人略带颤音禀报,并未就他们政务发表什言论,而是打趣道:“诸位大多劳累整宿,就别亏待屁股,放宽心坐好,怎舒服怎来,大胆靠着椅背便是。咱们北凉不兴离阳官场那套,没有面对上官就非得半片屁股落在椅子外讲究。”
杨光斗率先踢靴子,干脆盘腿坐在椅子上,哈哈笑道:“本官可是被王爷拉着走整夜,两条老腿酸得不行。”
反正有刺史大人做出林鸟,其余*员顿时轻松许多,虽说还不敢如杨光斗这般放纵不羁,却也敢把屁股结结实实贴在椅面上,有几位不约而同背靠椅子长舒口气。徐凤年笑笑,继续说道:“以前刘元季尉铁山这帮老将军去清凉山拜年,他们跟徐骁见面情形,你们是没瞧见过,尤其是拼酒时候,跟市井泼皮无赖没两样,本王也觉得这样没什不好。以后本王还会经常来青苍城打秋风,大伙儿就都别拘谨。对,柳典学,本王在这里要给你打次抱不平啊,千余僧人进入流州,都需要经你手安置,此事职责重大,可是暂设礼房那边人人都像是后娘养,是哪个家伙把你们排挤到靠近茅厕地儿?说出来,本王帮你骂他几句。”
流州典学从事柳珍愣下,眼神下意识瞥向对面两位同僚,却不敢出声。在流州,他这个典学从事几乎等同虚衔,并无几分实权,谁家后生不幸跟他,那真是倒八辈子霉。完全没法子跟治中从事功曹从事这些手握权柄当权红人相提并论,争地盘当然也就争不过他们,到现在他都没能找到本该与自己搭档处置州学政劝学从事,没办法,谁乐意捧着圣贤书去跟流民打交道?被柳珍瞥眼两位官老爷,顿时就坐立不安,眼前这位看似对谁都和和气气年轻藩王,那可是说收拾钟洪武就收拾掉北凉之主,连燕文鸾这帮边军大佬都给驯服,北凉军改制,从头到尾都顺顺利利,还有当初徐北枳连跳七八级赴任陵州刺史,夺经略使大人李功德不肯挪窝座位,更直接就是让正两副三位陵州将军直接保驾护航,谁敢说个不字?要是被这个城府深沉王爷盯上,估计能否活着走出流州都要两说。
徐凤年微笑道:“王兵曹,黄都官,两位大人出很多汗啊,这日头还没出来,就觉着热?若是身体不适,跟流州水土不服,趁着本王在刺史府邸上,想要告假话,不需要刺史大人点头,本王就准。听说你们两位是亲家,回陵州有个伴儿,倒是不怕路途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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