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他媳妇相视笑。
她突然笑问道:“怎咱们酒楼不卖那种绿蚁酒,你这会做生意人,也会跟银子较劲?”
男人摇头道:“不卖,怕个忍不住嘴馋,自个儿就喝上。啊,等小年下次登门,给带绿蚁酒喝!”
妇人笑道:“好好好,先去灶房那边忙去,团团圆圆你帮忙看着点。”
男人点头柔声道:“辛苦媳妇,今儿就偷个懒。”
着那个未过门媳妇啊,都想媳妇好多次!”
妇人忍俊不禁,有些想生气,可如何都生不起来。
自己男人信誓旦旦说过,他跟那个在江湖上闯荡好兄弟,当年很早就定娃娃亲,不管以后谁混更好更坏,这门亲事跑不掉。她倒是没太当真,毕竟知道自己男人虽然对谁都和和气气,其实骄傲着呢,可不是谁都能让他这久直念念叨叨,哪怕是跟县令主薄老爷坐在张桌子上喝酒,不管喝酒时候怎见如故,怎滴水不漏,回过头后,自己男人根本就没把那些戴官帽人不当回事,倒是有几位在县衙兵房当差中年人,自己男人与他们喝酒,更真情真心许多。所以她反而有些担心,自己男人那心心念念兄弟,那个她和两个孩子只知道叫“小年”男人,肯定不简单,而两人分别这多年,就算有朝日还能再聚,那个人还能像当年两人最落魄时候,与自己男人这般珍惜当年那段兄弟情谊吗?如果那人混得很好,甚至是混出大出息大名堂,还能继续把她男人当兄弟吗?如果不能,自己男人那得有多伤心啊。所以她既希望那个人来找自己男人喝酒,称兄道弟不醉不归,同时又很怕那个人果真来这里,却只带给他们刘老先生说书时所谓物是人非。
男人听到自己儿子童真童趣抱怨后,摸摸孩子脑袋,咧嘴笑道:“儿子啊,爹跟你保证你将来媳妇,是这个!”
男人狠狠伸出大拇指。
她笑着离去。
她有些心酸,她有什辛苦,这栋酒楼里里外外就数她男人最辛苦,年到头都
小男孩将信将疑,小声嘀咕道:“可别像隔壁街上小杏子就好,要不然到时候就带着木剑离家出走,自个儿闯荡江湖去。”
那个最喜欢纠缠自己小杏子啊,可真不小,胳膊都能有他腿那粗!
男人笑笑,“臭小子,还离家出走!你舍得爹娘?”
小男孩脸惊讶道:“中午去小镇外河边闯荡过江湖,晚上就回家吃饭呀!”
他妹妹探出脑袋,她手指抵住脸颊,朝哥哥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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