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三皇子发热。”
他看
养不熟!
何明德在心里恶狠狠地说着,捂着腕骨,摔上门出去。
池旭尧听着摔门声,睁开眼睛看看黑暗虚空,片刻后又闭上眼睛。
他裹紧被子。
何明德出门,走到边房门前。
何明德心沉,刚要起来叫人,就觉得手上凉,接着腕骨阵剧痛,被人反拧过去。
池旭尧睁开眼睛,冷声问:“你想干什?”
借着月光,何明德看清池旭尧神情。冷漠、残忍、麻木,像是头被挑衅受伤狼,正打算随时咬死面前这只胆大猎物。
何明德后背都是疼出来冷汗,心中升腾起点心疼,更多却是恼怒。
他声音带着恼火,道:“听你声音不对,看看你是不是生病。”顿顿,“你发起高热来。”
当夜,仍是如同前几日,何明德睡在窗边软塌上,池旭尧睡在旁边大床上。
夜凉如水,何明德缩在软塌上,听着窗外纺织娘叫声,几乎难以成眠。
软塌太硬,尺寸太小,床边太冷。
“明日和三皇子商量下,还是搬出去吧。在这住着他也不自在。“”希望他不要和他父母兄长提起分居之事,否则可又要背黑锅。“
大床上也传来翻身声音,伴随着略有些急促沉重呼吸声……急促?
原本主子休息,屋里该有两个丫头或者老婆子值夜。可池旭尧来以后,别说晚上,就是白天院子里也几乎没有人。
屋里不留人,四个丫头就都被安排在边房。
何明德把鸿叫起来,压低声音吩咐她拿来药酒。何明德闻着这刺鼻味道,想也知道池旭尧定然不喜欢。
“院子里还有酒吗?都送到房里。再烧些热水来。”
鸿脸惊讶地看着何明德,“大公子,这也太晚些,若是想喝酒沐浴,还是等明日吧。”
半晌,池旭尧嗤笑声,松开手。他翻个身,背朝何明德,又睡。
“少管本王事。”
何明德心底火不断往上冒。
还不是担心你出事?
谁又想管你事?
往日里三皇子休息时呼吸都是平缓安稳,今日怎地呼吸声这沉?想到晚膳时他略有些恹恹神情,何明德皱皱眉。
或许是生病?
何明德坐起身,借着微薄月光摸到床边。池旭尧即使在沉睡中也皱着眉头,獠牙面具被放置在枕头旁,衬得完好半张脸也狰狞起来。
几缕长发被黏在他额头脸庞,何明德伸手试试他额头,就觉得手下滚烫。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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