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他。
“你看什?”顿顿,眯起眼睛,“你觉得本王对春月处置,太过于严苛?”
语气是宽容,似乎是自由讨论气氛。
可是那表情却是,若是何明德敢多说句,今晚被关小黑屋,只怕就是三人。
恰好,何明德却不这觉得。他三两步走上前,与端王并肩。
“去吧,去找何明晟,别露出破绽。”
“这次你若是要搞砸,可就当真没有机会。”
股幽香从春月身上散发出来,春月闻着那味道,脸色煞白。她看着端王鬼面,只觉得此人真是从地狱而来。
她战战兢兢,猛地跑出去。
“水碧,”端王吩咐道,“出去看着,等李文霜出来,再来叫本王。”
”
春月被恐吓番,什都不敢隐瞒:“二爷说做戏做全,他确实在听荷馆设宴席。”
“很好。水碧,带她去换身干净衣服。”
端王身后,几人面面相觑。水碧不敢耽搁,忙和水玉搀着春月,去换衣服。
何明德只觉得今晚端王像是被触怒,又像是被解开封印。
“虽然不会那做,不过却觉得王爷做得并无可指摘之处。”
“相反,王爷方才气度,倒让觉得王爷比往日更英俊几分。”
端王看进何明德眼中,却见其中唯有坦荡磊落。
片刻之后,端王挪开视线,心中暗想,“真是见鬼,方才竟觉得眼前之人与风光霁月四字般配。”
他虽是想着见鬼,却仍是忍不住又抬头看眼。何明德仍旧
吩咐完,像是什都没有发生,走回房间。
何明德从背后看去,只看到他纤细少年身量,像是不谙世事贵公子,可谁知他做起事来,如此杀伐果断。
他视线下落,又落在他双足上。
方才端王大约是真怒,连寝鞋都未换,便走出来。那寝鞋是用月白缎子做鞋面,他方才以足抬起春月下巴之时,脚尖微微用力,在缎面之上留下痕迹。
那幅睥睨苍生气质,却让那纤细苍白脚踝与绷直脚背,更招人喜欢。
“王爷这是有什打算?”
端王却是看着自己手,漫不经心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本王听说李文霜虽愚蠢,却善妒。平日唯唯诺诺,可吃醋,变成悍妇。”
春月换好衣衫,葱绿身,趁得小脸越发水灵。
端王结果水碧手中药瓶,打开瓶塞,从春月领口倒进去。
那粉末本是轻柔无痕,春月却觉得那像是条毒蛇,从自己领口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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