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趴在稻草上,只觉得冷、又硬,身上伤又麻又痛,连呼吸都是折磨。
睡不着,他只能在心中反复地盘算着,以后要怎办?
太子事,要怎办?
他又在想,被历史湮灭,无史书记载那段究竟是什?为什端王忽然就开始参与夺嫡?
后世史学家,包括何明德自己,都有想过,三皇子池旭尧,皇后嫡出,受皇帝宠爱,千娇万宠地长大,绝不是没有野心人。他之前心辅佐太子,不过是因为韬光养晦,想做只黄雀。
声音有些犹豫,有些轻,却是瞬间像是根羽毛挠在心间,痒地恼人。
“怎、怎?”
何明德也是脱口叫出这名字,这想起来,认识这久,他总是胡闹似叫着王爷、夫君。这头回把这名字在舌尖滚滚,似乎这味道很是对头。
于是就这留下。
何明德看着端王又扣上面具,唯有双眼中,还有几分光彩。他心颤,原来打算说话在舌尖再三滚滚,最后还是改方向。
可就全靠王爷啦。”
他痛已经是面色惨白,额头都是密集汗珠,可他却还是有几分从容,语调之中,还是如同往常般,总是有那分不正经。
端王收起药,笨手笨脚替他整理下衣服。
天色晚,灯光昏暗,他也该离开。可他再三看着何明德,却始终是迈不开腿。
何明德也回看着他,他们都感觉到,在这肮脏昏暗地牢之中,似乎有些什不样东西在。
但现在何明德不这想。他相信,池旭尧是真对这个皇位无心。池旭尧对权势无心,都是因为对兄长信任。
可太子所为,唉。
徐慧光手中那份奏折,就是穿透赤子之心第支利箭。
何明德闭着眼睛,缓缓疼痛。
“何明晟今日来,暗示在堂上搬出太子作为靠山。此事若非出于太子授意,只怕别有隐情,你要让太子小心。”
“嗯,会转告皇兄。”端王顿顿。“要走,你还有事吗?”
何明德摇摇头,露出个温和笑:“没有,等王爷再来看。”
……
端王真得离开。
最后还是何明德安慰似对他笑笑,“天色晚,回去吧。”想想,还是又补充句,“你若是外出,身边还是要带些人。”
天色确实是晚。
端王知道,自己也不该再在这里呆着,他走得很慢。可是这牢房不过方寸之地,再慢,也走不过片刻。
端王跨出牢房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旭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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