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早,何明德被池旭尧起床声音吵醒。何明德趴着睡夜,这会儿醒,才感觉肺都快被自己压扁。
池旭尧正穿衣服呢,见他醒,放轻手上动作。
何明德撑着身体动动,让自己胸腔休息下,长长地吐口气。
“周长月这狗贼……”
宋志远摇摇头,表示不知。
个是马上要人命老虎,个是笑面狡猾豺狼。
至少,大皇子看上去还是礼贤下士主儿。
眼下只能走步看步。
那边,大皇子进马车,徐岩立刻为大皇子宽去外袍。
船要翻,还有第三个选择呢。
踢太子下船,他们,就换条新船吧。
大皇子点点头,正色道:“这也是为公义。”
说罢,太子竟对着这二位行礼。宋,钱二人忙还礼。几人又说几句,竟果真有几分相见恨晚,依依惜别意思。
还是周长月见着晚,劝大皇子离开。
到这二人心中。
他二人这几日既觉得自己与太子是条船,太子或许会救他二人。可又担心呐,这船要翻,太子若是把他们二人脚踢下船,太子自己便安全。
这两种想法,在他二人心中是翻来覆去,做不下决定啊。
烛光越发暗淡。
那灯芯“啪”声,惊醒几人。
何明德抬头,看着端王脸,又把这忧心挥散。
大早,没必要想着这
“拿回去烧。”
徐岩没再多看眼那绣工精美外袍,随意地把它丢在角落。
“是。”
大皇子仍旧是不快地皱着眉,叹道“本王何时才不必去见这些废物啊。”
*
夜又静。
宋志远和前进等大皇子脚步声消失,方才从地上起身。
钱进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志远,们当真是要咬太子口?”
宋志远叹口气,道:“你入狱这些日子,太子不闻不问,端王也没有放过们意思,只怕他们是不想留们命。”
“那你觉得,大皇子靠得住吗?”
宋志远咬着牙,那眼神终于坚定起来,“请大皇子指点。”
大皇子露出个宽和笑,“算不上指点。天子圣明,二位大人实话实说罢。你二人为闽南百姓,虽说是看不得户部劣习,却仍不得不牺牲自己准则,给户部和太子送钱。”
“说到底,这都是太子与户部错,你二人不过是形势所迫,本王会为你二人禀明圣上。只是外臣指认太子,得有证据。”
烛光下,宋志远和钱进对视眼,统意见。
“臣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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