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看惯
他不带面具
样子，竟也忘。
何明德往前走半步，似乎是不经意地挡住那学生视线。
自从伤口愈合留疤之后，池旭尧这还是头
回被外人看到。他经历过那
多，竟头回感觉手脚都有些发木。
这冷天，伤疤下头确实是不舒服。可端王逞强惯，本想拒绝，可是看着何明德那脸笑，忽然便说不出拒绝话。
他就这看着自己，既不怜悯，又不催促。
端王乖乖地抬起手，何明德替他穿好，系好扣子。下车时，不着痕迹地扶他把。
此时地上已经积层雪，放眼望去，京城都成白色。
这样冷天气，浮月楼却是如既往地热闹，门口停不少马车。些衣衫单薄、书生模样少年，还结伴往里走。
他不肯问，等着何明德说。何明德知道他好奇，却偏偏不肯再提起，看他在旁着急。
实在是可恶。
端王在旁暗自生气，个人怎会善解人意至此，又可恶至此？
*
到浮月楼，照旧是找绿浮。
难
，这怎忘记？”
顿顿，还是不肯放弃。
个人遭此大难之后，既不与别人诉说，自己也不是多会排解性子。他故意表现出来积极乐观，让他家人以为他已经走出阴霾。
这不是个好选择。
今日机缘巧合，在他心门打开个小口子，定然是要在他关闭之前，拿到钥匙。
何明德看，不少是莲花坞学生，虽不甚相熟，却也知晓姓甚名谁。
何明德和池旭尧顺着回廊往里面走，冷不防和个学生撞个面。
那学生看到他们二人，楞下，上下看好几眼池旭尧，露出很明显诧异神色。
他迟疑道：“何先生？”
池旭尧初时没反应过来，这人迟疑什。何明德却是已经明白，他们二人在马车里那闹，池旭尧竟忘带上面具！
两人没带伞，外头雪也依旧落着。
池旭尧在皇宫和皇上比试时候，脱外袍，后头欺负皇帝，就这拉着何明德跑。
何明德便脱自己外袍，要给他穿。
“做什？”端王又是诧异又是警惕。
何明德无奈，“外面那冷，你吹风能舒服？抬手。”
何明德笑着诱哄道：“给王爷准备份礼物，王爷要是满意话，便答应？”
池旭尧立刻便低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睛。像是好奇，却又不肯如他所愿。
不过何明德也不需要他开口。他敲敲车厢，道：“去浮月楼。”
“是。”
去浮月楼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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