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教坊司有新制
歌舞，宁远，你去……”
话音未落，柳瑞将军又硬邦邦地道：“臣行旅之人，看不懂这些歌舞。大人们见惯
这些，不如也看点新奇？”
诸位大臣都是老人，光看柳将军给皇上难堪都不知道几回，谁敢接他话。
皇帝也是沉下脸，慢慢地问道：“柳卿，有什
新奇？今日是给柳卿设宴，还是要让大家都高兴些。”
柳将军好似没听懂
般，道：“臣在边关时，与军士闲暇，都爱看人比武取乐。大人们见多轻歌曼舞，也该看看男儿豪情。”
这若是普通人，养养变好，可他是冲锋陷阵大将军，拖着条伤腿，更是要比别人凶险几分。想到此处，端王那点不满，还是散去。
马车咕噜噜又往前行驶，直到和春堂才停下。
夫夫两人又穿过几道门，方才到宴席之上。太子坐在右上首，何明德和端王坐在他下面。正对面坐着便是柳盛、柳瑞父子。
何明德装作不经意看好几次，柳盛将军果真如端王所说，满脸肃杀。皇帝讲箩筐褒奖之词，他也八风不动，连个笑都吝啬。
等皇帝说完，他举杯。
去定国公府找王爷玩，行不行？”
这人未免也太过自来熟。
何明德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道：“再说吧。”
柳瑞往后看，忽然像是老鼠见猫，“
爹来，先走。”
说罢，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守门侍卫，自己往里面溜。
“犬子柳瑞跟着臣学过几天拳脚，不如让他给诸位大人表演番。”
柳瑞从脸茫然到嫌弃：“啊？爹，个人打多傻。”继而变
“保家卫国，是臣职责所在。陛下不必如此。”
何明德暗暗道，果真是经常顶撞皇帝人，这实在是点面子都不给。
皇帝脸色都黑。
柳瑞趁着他父亲没注意，偷偷对何明德举杯，找乐子。何明德不忍心地转开头，心想，这冷父亲，怎养出这傻开心儿子来？
柳瑞将军喝酒，忽然道：“皇上，枯坐饮酒实在无趣。”
没过会儿，马车外面过完传来阵清脆马蹄声，再听听，前面车架也动。何明德拍拍端王，把他叫醒。
“到宫里，醒醒精神。”
端王脸没睡醒，挑开车帘想吹吹风，却看到旁柳瑞将军正把缰绳交给守门侍卫，往宫里去。
端王心里还有起床气呢，不耐烦地要收回目光，忽然顿住。
这柳将军左腿，感觉有点跛。看走路速度，应当不是新伤，而是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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